“人家开价只开到八百两,显然是比较难卖,不然以这么大铺该开价一千两再往下还价的。”
张春山说着他的猜测,也是他不满意的原因。
这样的铺子做酒楼格局小了,地方也不行开酒楼生意肯定起不来。
做别的吧,铺头是两层平白加了成本上去,铺价下不来,一般买卖怎么买得起?
这就是两边不就,白瞎了一间大铺,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叫不起价,可铺主肯定也不愿意亏本,这才尬在八百两上。
他们福味斋这间铺子是墨池先生花了五百两买下的,隔壁小院预估两百两,加起来能顶上双阳镇那间铺子,却只要七百两。
当然他们事先租铺花掉了两百两说冤枉也冤枉,但他们这边铺子加宅子都在西南街上,本该贵一些的。
所以双阳镇那边的铺子在镇西这个价钱也显得太高了。
另一间三铺头的院子没有这么多,与福味斋的差不多,五百两就算是价钱比较正常了。
然而,只能还价五十两的反而是那间开价八百两的大铺,五百两的却能还掉一百两。
也就意味着,若他们不快些做决定,最容易被别人买下的就是那间五百两的铺面。
但后院小了点儿,没有这边福味斋的好住,开粮行能行但要做别的肯定没那么方便。
张春山自然知道唐简那一套习惯,做什么都不会只看表面的,买铺也绝对不只是开铺的。
因此,才是他说两家都不太满意的原因了。
而唐简却决定去看八百两那间大铺。
“等我再琢磨两个菜,凑齐一千两了咱们就去看看那八百两的还在不在。”
“在就是缘分,不在就再等等,咱们不着急,交给上天安排。”
唐简站起身准备去翻翻记忆库,还有什么菜是好卖钱的。
上回那蛋卷和蛋饺被她做了顺水人情,送给福全了。
没办法,东家太会做人情了,她总要时不时地还上一还。
那两道也容易学,一说就知道怎么做,拿出来卖五十两,她其实也不好意思。
她现在能拿出来的现钱是七百两,手头总还要再搁点钱用。
福味斋开张两个月了,一个月纯流水不低于五百两,第一个月更是接近六百两。
这还是她没时间、铺中人手也不够的情况,不然多做些品种出来,自然赚得更多。
这是她与邱家合伙的买卖,开张之后就约定了将每月纯利分为三份。
她与邱家各占一份,第三份去掉不包括铺面的成本,还有盈余就留着做拓铺资金先存到一边。
每个月的总帐都会如此划分。
只不过她还没有拿上这笔钱,因为她也想留着等去京城再用。
福味斋的利益没有分与张家,张家在铺中帮忙除了是人情,也是以工代租。
毕竟西厢与西侧院归张家使用,且在铺中吃饭用度都归铺中成本。
而她将糕点手艺给了张家,现在又将红薯粉也给张家,算是弥补利益上的不足。
而后院酿酒与侧院烧炭窑,则是她与张家联手买卖了。
她不愿意以付工钱的方式来使唤这些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