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越望着胡枫满脸哀求之色,“求求你放过我,以后我会洗心革脸只做善事。”
“你刚才说的金钱、绝学、房产良田、地契还有美女,我全要了。”
胡枫这番话令所有人意外,周盈更感不可思议,“胡师兄,想不到你也……哼!”胡枫道:“小师妹,你大哥收获满满,我也不能空手而归对吧。”
“你要金钱、房产、绝学我可以理解,可你收人妻妾有几个意思?”
胡枫挠挠头道:“呃,没有意思,既不能用又不能吃,那美女就不要,留给季老爷亨用吧。”
“季老爷,你看我师兄开出的条件怎样,同意否?”周苍忙问。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季子越脸皮抽动不止,最后咬了咬牙,“我同意。”
“但我不同意。”周盈却跳出来阻拦,道:“你们都有收获,而我还两手空空,我不同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苍无奈地看着季子越,“季老爷,你若不贿赂贿赂她,恐怕没有话命的机会。”
季子越气得吹胡子瞪眼,思忖良久长叹一声道:“好罢好罢,我在京城开有一间三进大门面,专营玉石珠宝生意,年盈利上万两白银,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当,现下就送给这位姑娘了,倘若你们还不满意,干脆现在就埋了我。”
周盈拍手道:“满意,太满意,大哥,你可以跟他交易,我俩都没意见。”胡枫点点头,示意周苍继续。
周苍立即跳下坑,把只余半条命的季子越挖出带到地面上,听三人发誓绝不伤其性命后,季子越放下心,说道:“据传公珠落在潜龙真人手上。”
“潜龙真人是谁?”
“潜龙真人是黄巢的军师。”
听到黄巢二字,周苍的心先自凉了一半,黄巢乃唐代人物,公虹珠就算真在潜龙真人手上,那也二百余年前的事,过如许年,虹珠早不知经历了多少手!
“后来呢?”周苍问。
“后来?没后来了。”季子越看向周苍,有些无奈。
“就这样?”周苍气得攥紧拳头要将他脑袋打爆,瞪大一双牛眼盯着季子越,“凭这句话就想让我放过你,痴心妄想!”
“你发过毒誓的!”季子越不甘示弱大叫。
胡枫与周盈躲在一旁,看他俩大呼小叫大眼瞪小眼,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周苍感觉被愚弄,抓着季子越衣襟喝问:“潜龙真人何方人士,葬在何处?”季子越也来了气,挺直腰板道:“我不知道他是那里人,更不知道他死后埋在那里。”
“那你这算个狗屁秘密!”周苍大吼。
“你要杀就杀,别给老子废话!”季子越不知从那里涌起一股英雄气概,不再为苟活而低声下气。
把流传了不知多少年真假难辨的传闻当成天大秘密换回一条恶贯满盈的性命,季子越你奶奶打的好大一个如意算盘!周苍真被他气得出离愤怒,但发过的毒誓不能当食生菜,把举起的手放下,怒骂道:“我不会杀你,但得废你一身武功不让你再作恶,也不算食言。”
季子越终究求生欲望强烈,为活下去,什么都可抛弃,周苍要废他功夫,那就让他废吧。可是,周苍却不知如何废人武功,胡枫也不懂,两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最后还是周盈提出一个主意,“大哥,我听爹爹说过琵琶骨断折之后武功就废掉。”周苍大喜,想也不想,向着季子越双肩胛骨就是两记老拳。季子越原是绿林大盗,近几年养尊处优除变得怕死外之外,别的悍匪气概倒是一样没少,哼也不哼,把折骨之痛强忍下来。
不管怎样,确定世上还另有一颗虹珠,寻珠救人之想并非镜花水月,也算是收获巨大。
胡枫周盈一夜之间变成大富翁大富婆,虽一夜未睡却没一丝倦意,抓紧时间办理接收季子越财产事宜,周苍也懒得看他俩充满深情的一笑一颦,慢条斯理包扎身上被铁片打伤的七处伤口,心想三妹只记得替胡枫包扎伤口,把自己掠于一边,看来昨晚流的眼泪都假的。
吃过早饭,他慢腾腾走至玉楼月,王诗冲这厮得快活竟忘了大伙,纯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周苍正盘算着怎样狠狠敲他一记竹竿,走近却见王诗冲无精打采斜躺在玉楼月大门旁边的青石上,耸拉着脑袋,垂涎遍地,连有人走到近旁也懒得抬头看上一眼。
周苍大感奇怪,伸脚踢了踢他,“王公子,怎躺在这里?”
王诗冲抬起头时可把周苍吓了一跳,只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双眼空洞无神,皮肤腊黄瘪陷,乍看上去似一个频临死亡之人。
“苍哥,你来得正好,借些钱给我。”王诗冲见得他,双眼闪过一丝光芒,渴望之情跃然于脸。
周苍本想吃他一顿好的,谁料还未开口反被借钱,没来好气说道:“没钱!你出来时不是带了三千两银票吗,给人抢了偷了还是怎么着,怎地要向我借钱?”
“都使光了用完了。”王诗冲懒慵慷道。
“使光了?”周苍惊问,“三千两十天不到就使光?使到那去了?”
“你以为嫖妓不用钱吗?”王诗冲鄙夷地看他一眼。
“袁立姑娘金子做的吗?怎要花那么钱?”
“人家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