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藏巴叶神,我们后辈小子功力与你相差太远,便只好倚多为胜。”
甘丹措笑容不变,微微点头道:“很好,很好,再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刀法。”傻苍四肢得到长乐散人两成真力,动作更加矫健灵敏,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屠残刀法,片刻间把甘丹措笼罩在刀光下。
甘丹措左右双掌径向刀身拍去,逆刀虽是刀,拿在傻苍手中却比长剑还要轻盈,甘丹措连出五指不中,反被凌厉刀法逼得身体晃动,禁不住赞道:“两位大人好俊的功夫。”邓涛长剑被弹断,丝毫不惧,断剑舞得飞快,招招击向敌人要害,叫道:“钟大人,咱们再拿出大战长毛怪的勇气来。”
“说得好。”傻苍口中说三个字,手上已是劈出三刀。
傻苍屠残刀法已有一定根基,对付江湖上二三流高手已不在话下,此时双手双脚获赠长乐散人近百年精深浑厚功力的两成,更犹如吊睛白额大虎增添钢翼,威力突飞猛进,屠残刀法、逆刀、长乐散人内力三合一融为一体,一经激发,所爆发出的战力非同一般。
邓涛虽被甘丹措弹断剑尖,一身长乐散人亲传的精妙剑法不因失去剑头而有所折损,依然神出鬼没,令人不得不防,只见刀光掩映之下剑光吞吐不定,刀剑互为攻守,配合默契,一时之间,竟然逼得甘丹措频频移动脚步。
甘丹措开始时浑不将他两个当差的青年放在眼里,这时却不得不重视起来,脸上那怡然自得的神情减淡,他双掌左拍右削,口中丝毫不停,说道:“两位大人武艺了得,不知师从那位高人,在京中做断丞,岂不是太过大才小用?若不嫌弃吐蕃地处高原,不妨便到我国当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或是大内总管,前途岂不是更光明?”
傻苍和邓涛都没有回应他,各自展开刀剑,全神攻敌。
“哎哟,我那三位不成器的弟子,是不是被你们杀了?杀了好,杀了好,三个家伙天份太差,拜入白马寺多年,却学不到我二三成功夫,早已是看不顺眼,如今借你们的手除去,那可妙得紧啊,妙,当真是妙。”
傻苍和邓涛听了他这番说话,心中都禁不住暗暗咂舌,亲传的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被人杀了竟然不怒不气,反而连声说好,此人面相和善可亲,谈吐也不俗,却不料如此铁石心肠无情无义。
甘丹措口中虽这么说,傻苍戒备之心可没有丝毫放松,他劈出一刀后道:“什么你的弟子,我们可没见过。”
甘丹措哈哈一笑道:“若不是你们两小子搅鬼,我那三个徒弟怎么会人影不见?”
邓涛叫道:“这个你要去问他们。”长剑抖动,连刺对方肋下与小腰。
甘丹措见他剑法繁复,招数无穷无尽,忍不住又赞道:“黄大人,你使的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大有名家之风,料不到啊料不到,中土竟然有剑法精妙如斯。”伸掌劈向邓涛手腕。他先前一直劈击刀身剑身,攻向手腕肢体却是第一次。
邓涛手腕下沉,断剑改点为削,攻向甘丹措膝盖,焉知甘丹措早已料到他躲避的时机与方位,踏上一步,左手二指夹向剑身,右手一掌直击向邓涛脸门。这上下其手来得极突兀,邓涛脑袋摇摆后仰,手中断剑再度急探躲避。
甘丹措哈哈一笑,说道:“跪下吧。”左脚踢出,脚尖迅点,嗤嗤嗤嗤嗤五下,正中邓涛右腿足少阴经脉上的水泉、照海两穴以及右腿足少阴经脉复溜、交信、筑宾三个穴道,邓涛双腿一软,便要跪倒在敌人身前。
武林之中,点人穴道,不是用指便是用判官笔峨嵋指,也有个别人会用一些铜人之类奇形怪状的兵器来点穴,可不管用什么,都以双手为主体,像甘丹措这般用脚尖来点穴,武林之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脚比一般人的手指还要灵活,认穴之准,速度之快,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吐蕃武功相比中土果然是大有独特之处。
士可杀不可辱,岂能向敌人下跪?邓涛立即以剑支地。甘丹措温言道:“不跪吗?”他说话的瞬间,脸上突然现出微笑,笑容乍现之时,拈花指绝技使出,左手食指弹向邓涛胸口膻中大穴。
拈花弹指既能断剑,刺穿邓涛膻中穴更是不在话下,之如铁枪插入豆腐轻易。虽说他指力可收可放,运用自如,不一定会取邓涛性命,但傻苍焉能把朋友之命交在别人手里,见得邓涛岌岌可危,奋不顾身抢上,一刀刺向玛尔马右腰眼。
这一刀傻苍拼尽全力,逆刀如闪电直击,说到就到,甘丹措不得不侧身闪躲,右手食指弹击傻苍脑袋。
趁着这一空当,邓涛借着剑身弹力往后跃开,落地后摔倒,严寒立即冲上去扶邓涛坐起来,可他既不会解穴,又武功低微,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邓涛坐在地上,闭上双眼,默运师父长乐散人所授“红云功”内功心法,运使真气冲击被封穴道,只一瞬之间,白净脸庞红气涌现。
邓涛练红云功之前,长乐散人曾对他说道:“这门内功心法如围棋一般易学难精,博大精深,练到深处时可飞花伤人,摘叶断竹,只是当用尽全力运使时,红气便会涌上脸庞,如戏台上的红脸关公一般,十分突出,敌人一见你红脸,便知你使尽全力,心下有了提防,那便失去出其不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