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涛问:“他们把我一家关到那里去?”傻苍道:“我也不清楚,咱们去都督府打探打探。”两人来到康王庙旁的都督府,傻苍道:“都督府里防守严密,咱们这样贸贸然进去,恐怕探听不了什么消息,涛哥,你知道霍东林王八蛋住那里吗?咱们先从他身上入手。”
邓涛道:“我知道,只是他现下未必在家。”傻苍道:“那咱们就等他回来,先撬开他的口,真相到底怎么样,我想已可浮出水面。”邓涛道:“说得不错,霍东林作为范摇光的心腹,知道必然不少。”
找回傻黑,两人一猪穿过两条大街,来到城北的红棉路,转入一条巷子,邓涛指着前面门口挂着两只大灯笼的宅子道:“这里就是霍东林的家。”傻苍道:“咱们进去等他。”邓涛道:“好。”说完轻轻一跃,已然站在高高的瓦背上,傻苍吃了一惊赞道:“厉害啊涛哥,你身手变得这么好了?”邓涛道:“快上来。”傻苍道:“我没这本事,傻黑也没有。”说完拍拍傻黑脑袋,走到门口拍起门来,邓涛立即跃下来问:“光明正大进去?”
傻苍道:“不错,光明正大进去。”过半晌,一名青年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问道:“谁啊?”这人是广州十二虎里的一员,叫肖华琛。
傻苍木然着脸孔,声音悠长而颤抖:“我们是霍东林的好朋友,从下面上来看他。”肖华琛看着邓涛与傻苍僵硬呆滞的脸孔,虽是日光日白的,但也禁不住心中一跳,问道:“霍都头不在,你们是谁,找他有什么事?”邓涛阴声怪气说道:“我们是潮兴和阿盐,来找他下去玩儿。”
潮兴与阿盐几年前已死,两人说想找霍东林下去玩,不就是想要霍东林的命吗?
肖华琛脸色一变,即时要退身关门,邓涛不等他把头缩回去,抢先一步抓了两扇木门一关,夹住他脑袋,说道:“想做缩头乌龟?”肖华琛怒道:“你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不要命了吗,敢惹霍都头的人?”
傻苍冷冷道:“我们已然没有命,要不要无所谓。”肖华琛叫道:“再不松手,你们就可真惹怒我了。”
邓涛道:“你这家伙是什么东西,不要说惹你,便是夹断你脑袋也不在话下。”说完双手用力关门。肖华琛双手双脚都在门后,脖子被夹得痛苦不堪,脸容扭曲变形,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傻苍道:“再不老实,立即夹断你脖子。”
肖华琛气焰立即荡然无存,当下不顾丢脸求饶叫道:“请英雄饶命,小的一切听英雄吩咐。”傻苍问:“霍东林呢?”青年回道:“霍大哥在禁军营里当值,庚时三刻才回家。”傻苍道:“我们进去等他。”肖华琛道:“是,是,请英雄放开我,我带两位英雄进去。”邓涛松开手,肖华琛把头缩回,左右摇摆脑袋,还好脖子没断。
他带着两人穿屋过堂,来到一座小院子当中,一声响亮呼啸突然响起,肖华琛猛地往前窜出四五步,与此同时十条又高又大的黑背狼狗从两间狗舍里扑将出来,将傻苍、邓涛及傻黑团团围住,对着他们呲牙咧嘴汪汪狂叫,等听到命令便立即扑将上去把两人一猪撕成碎块。
肖华琛站在包围圈外怒气冲冲喝道:“不知死活的臭家伙,胆敢扮鬼来吓你爷爷,你们一定未死过,快说,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老老实实回答或许可以留你们一条全尸。”
邓涛环视一圈身周的恶狗,冷笑道:“你一定疯了。”傻苍语气平平淡淡,说道:“给你一个活命机会,把十只畜生赶回去。”肖华琛冷冷道:“王八羔子还嘴硬,那老爷我就不客气,明天今日便是你俩人的忌日,十虎将,上!”
十条狼狗一得命令便即扑上,傻苍道:“上树看热闹去。”抓着邓涛的手臂爬上身旁一株柏树,邓涛疑惑道:“看热闹?傻黑还在下面呢。”傻苍道:“傻黑不在下面,那里还有热闹看?”邓涛急道:“傻苍你真傻了吗,一打十,怎么打得赢?”傻苍道:“未必,先看看再说。”
唿哨声从傻苍双唇间发出,树下的大公猪傻黑一听命令,抬起头长长一声嗷叫,低下头朝围在树下、对着傻苍他们狂吠的一只狼狗后臀上撞去,又长又尖锐的獠牙尽刺入狗屁股,随后脖子一扭把那只狼狗甩到半空,狠狠摔在地下。不等其余的狼狗反应过来,傻黑又咬住另一只狼狗的脖子,脑袋一阵猛烈摇摆,将其脖子咬断后扔在一边。
傻黑一瞬之间干掉两只不可一世的狼狗,剩下的八只狼狗不怕反怒,纷纷调转狗头猛吠,张牙舞爪扑向傻黑。
两百余斤重的野猪与八只狼狗在不大的院子里展开激烈战斗,八只狼狗前后左右连番攻击,有咬四肢的,也有咬尾巴脖子的,但傻黑块头大兼之皮粗肉厚,不惧撕咬,进退敏捷迅速,大嘴咬合有力,两枚尖牙成为其最致命的武器,不一会儿,一只狼狗被咬断一条前腿,再过一会,又一只狼狗脖子被长牙刺穿两个洞,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来。
众狼狗见它如此犀利,便即避其锋芒退开一步,围而不攻,只从身侧身后扑击骚扰,傻黑动作不够它们灵敏,对这种打法毫无办法,只得不停转圈防着臀部。
突然之间,有只精瘦的狼狗从后侧闪电般扑上,一口咬上傻黑耳朵往后使劲扯,傻黑不得不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