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屋子内全是刀光剑影,傻苍双眼迷茫又专注,通红而又清澈,逆刀所至,目光所及。局面很快向傻苍倾斜,突然之间庄堂主啊的一声大叫,只见逆刀刀尖破腹而上,从背心穿出!逆刀抽出,那冰凉感觉只短短的一瞬间,鲜血却已从两处伤口急喷而出,叫道:“崔法师快走!”拼尽最后一口气和身扑上,朝傻苍撞去。
崔法师见到这血腥的一幕,寒意立裹全身,趁着庄堂主阻挡敌人之际,跃身向窗户窜去,撞坏窗格飞了出去,那知刚出窗户头身便撞到一张大网,噼啪一声,摔倒在地。
傻苍一刀将扑过来的庄堂主拦腰斩为两截,抢到窗户旁,只见地崔法师被渔网裹着,在地下挣扎想站起来,可身上的渔网越挣扎箍得越紧,到最后连坐也坐不起来,傻苍哈哈一笑跃出,一脚踩着崔法师腰身,提刀指着她头喝道:“不许动。”
刀尖近在咫尺,刃上热血一滴滴落在脖子上,淌进胸口,崔法师只吓得魂飞魄散,战声道:“我不动,我不动。”傻苍抓着渔网把她提回房内扔在地下,点上大灯,在屋外远处埋伏的罗希辞等人见得灯光,立即奔过来叫道:“傻天师,傻天师,你怎么样?”
傻苍回道:“恶鬼已被我抓住杀了,进来罢。”罗希辞大喜进入屋内,立即被眼前尸体残肢、内脏、血腥混乱的一幕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三步,若不是后面的人扶着,定要摔倒在血渍斑斑的地板上。
罗希辞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指着崔法师问:“傻天师,她……她是鬼是人?”傻苍道:“这个你要问她自己才知道,快说,你是人是鬼?”那崔法师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梳着少女的发髻,一张鹅蛋脸,柳眉凤眼,颇有几分姿色,只是脸色惨白,眼里全是惊惶,她颤声道:“我,我是……是人。”
罗希辞指头庄堂主的上半身道:“那她呢?”崔法师道:“她也是人。”罗希辞道:“你们来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崔法师道:“我们来想……想把罗莞燕带走。”傻苍道:“带到那里,带给谁?”
崔法师望了傻苍与罗希辞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她们搞的鬼,罗希辞愈想愈怒,冲上去朝崔法师头部乱脚踢去,叫道:“快说啊,是谁指使你的,为什么要害我女儿?快说,快说,不说我踢死你。”一脚又一脚踢在头部,崔法师却是越痛越清醒,惊惶之情渐渐消去,忍痛咬紧牙关,双唇紧闭,一声不响。
傻苍拉了罗希辞一把道:“罗员外,就你这踢法,踢她一百年也不会松口。”罗希辞喘着粗气问道:“傻天师,你有什么好办法能令得她开口?”傻苍道:“你退开,让我来问她。崔法师,你叫崔芊对吧?”
崔法师抬起头来,以奇怪的目光看着傻苍,随后又低下头道,她被渔网缠成一条虫蛹般,连抬头也费力,傻苍让人把她扶起坐在椅子上,盯着她双眼道:“崔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指使你的吗?哈哈,太过天真,我既能抓到你,也即是表明我知道你们是谁。”
崔芊垂头丧气坐着,仍是一声不吭。
傻苍道:“崔芊,你和这个会分身术的庄堂主都是青莲教的罢?”崔芊抬头看了他一眼,吐出口中血沫,终于开口说道:“既然知道我们是青莲教的,你还敢招惹我们,胆子可真不小!”话音刚落,龙夫人抢上去扬手便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声音回旋屋内,怒骂道:“贱人,我们被你害惨了,不要说招惹,便将你杀了也不解气。”
崔芊带着血吐出一颗牙齿,抬头看着龙夫人,嘴角轻挑,微声说道:“你们得罪了我青莲教,性命都不会长久。”
傻苍哈哈一笑道:“崔芊,你年纪也不小,和你同年的女子孩子也该生得二三个了罢,怎地你却还像个小孩一般幼稚,该不是还在眼巴巴盼望着教主来垂幸你吧?嘿嘿,太傻太天真,青莲教岂会为你们几个小喽啰而抛头露面,你不想想薛堂主,她被人杀死有大半年,你可曾见得青莲教为她大动干戈?”
其实傻苍也不知道谢霆杀了薛堂主后,青莲教有没有大举出动为其报仇,当看到了崔芊一脸气苦的反应后,傻苍证实自己推测没错,又道:“我要是怕你们青莲教,怕你们教主,就不会在陈总镖头嫁女的婚宴上朝新郎连斩两刀。”
当日陈明道嫁女招婿喜庆宴席上所发生的事早已传遍整个南昌城,数日来已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八岁小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傻苍一言既出,立即引来屋中众人的目光。
傻苍轻轻一笑道:“崔芊,当时婚宴上的新郎,你知不知道是谁?”崔芊摇了摇头,“是谁?”傻苍道:“我说是你们青莲教的教主黄腾,你信不信?”崔芊怒道:“可笑,我们教主是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上仙,岂会和凡间女子成婚,简直是胡说八道。”
傻苍轻蔑一笑道:“崔法师,你说你们教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怎地却又要劫掠民女给他享用?”
崔芊道:“乱说,你胡言污蔑我们教主,小心遭到雷击。”傻苍也不生气,说道:“崔芊,我是不是污蔑你们教主,你自己心中有数,青莲所做一切见不得光的事,我掌握得彻底透切,若现在清算,双手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