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保才与史进在房里商量,史进道:“老爷,小的猜想邓涛也知道珠子的去向。”李保才问道:“何以这样说?”
“他们二人在牢房里,从不谈论珠子的事,邓涛从来不问,傻苍从来不提,似是心有默契。另开,傻苍对于把邓涛牵扯进来感到十分愧疚,咱们从邓涛着手,说不定能撬开他的口,若是邓涛死也不说,那就在傻苍面前杀了邓涛,或许能逼傻苍开口。”
李保才道:“这也是个法子,就按你的说,马上把邓涛带来。”
结果显而易见,邓涛连叫也未叫一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带回牢房里。
傻苍骂道:“李王八臭狗贼,如果你让我逃了出去,不灭你家门誓不为人。”邓涛呻吟道:“傻……根,你一定要……留下性命……为我……为我……咳咳。”
过几日,二人一块儿被带到一间大厅子里吊起来,一名彪悍汉子手拿一柄尖刀,走到邓涛身前比划,傻苍叫道:“臭狗屎,王八蛋,有种的便来杀你爷爷,如此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史进脸无表情,木然道:“傻苍,邓涛,你们都很义气,死也不怕,我们实是毫无办法,只好出此下策,请你们不要见怪。”转头对那汉子道:“肖棣,准备动手。”彪悍汉子应道:“是。”把邓涛的鞋袜除下,将尖刀抵在脚板上。
史进又道:“傻苍,看看你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兄弟邓涛死去!你如再不说,那就将他的血放干。”说完两点寒星盯着傻苍。
本来把邓涛牵涉进来,傻苍已然十分内疚,邓涛已为自己受了那么多苦,怎能眼看着义气深重的他为己送命?一刹那间,傻苍迷茫片刻,突然感到自己早该把珠子去向说出来,平白无端受这多苦,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实是无谓无益!当即叫道:“我说,我说!”
邓涛叫道:“傻苍,不要说,不要说。”傻苍道:“涛哥,今生得兄弟如此,傻苍心已满足。”
史进脸色放松下来,“傻苍,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要兄弟为你受苦。再说,讲出虹珠去向,于你何损?”
李保才走近几步,问道:“虹珠在那?”
傻苍道:“我说了出来,你放不放邓涛?”
“只要按你所说找到虹珠,别说邓涛,连你也放了。”
“废话少说,到底放不放?”傻苍叫道。
李保才双眼一闪冷冷地道:“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肖棣,准备放血。”
傻苍叫道:“停,停,我说,我说,虹珠给我吃了,已经吃进了我肚子里!”
虹珠已经给傻苍吃进了肚子里?屋内众人面面相觑,那里相信追寻了数年之久的虹珠被傻苍吞进了肚子。
李保才怒道:“傻苍,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说,那我也只好不客气。”傻苍叫道:“李堡主,你听我说,我身中那老头子天下至毒黑血毒蝎掌,为什么能不死?你以为真的是瘦虎把我身上毒质都吸走吗,那是骗你的,实是因为那汉子逼我吞下了虹珠!”
黑血毒蝎掌恶名天下扬,死于其掌下的武林人士数不胜数,毒性确是猛烈之极,这傻苍武功内力平平,中掌不死,确是有些异常,李保才沉着脸问:“当时具体是怎样一个情况?”
傻苍细细叙述一遍,最后道:“李堡主,不是在下不愿吐露虹珠去向救你女儿一命,实是已给我吃下,在世上已然不复存在,此事店小二可以作证,你徒弟可能确是吸了我身上一部份毒质,但那也只是加速我康复而已。”
李保才又失望又愤怒,喝道:“虹珠如此珍贵,那汉子也是为它而来,怎地会逼你吃,胡说八道,乱说一通。”傻苍道:“我确实不知虹珠有那么大作用,如知,我说什么也不会吃,说什么也不会吃!”
李保才呆了一会,突然闪到肖棣跟前一把抢过尖刀,晃至傻苍身前,阴森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剖开你的肚腹,瞧瞧虹珠还在不在里面。”傻苍早料到他会有此举,已想好应对之法,说道:“李堡主,七彩虹珠不是会发光吗,我就见过还挺亮的,如果还没给我消化掉,只须把灯熄了,看看我肚皮发不发光,不是便知得还在不在吗?”
李保才沉吟少许,一挥手,史进把屋里四支大烛火吹灭,肖棣把傻苍衣服捞起,乌灯黑火下史进凑近他肚皮细看,却那里有丝毫光亮。李保才冷冷道:“可能虹珠被你胃液蚀去了光芒,说不得,只好劏开好好找找。”傻苍道:“没有光亮,那是说虹珠已被消化吸收掉或是已然排出,无开膛破肚的必要。”
“只要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不能放弃。”李保才语气冰凉。
史进道:“小子,你早说出来不好吗,说不定当时还有光亮,只鎅开你某一处即可,现在只好将你肚腹解剖开慢慢找寻。”
“如果没有,我岂不是白白死掉?”傻苍并不惊慌。
“如果没有,你也没存在的价值。我要亲手剖开你。”
傻苍并不怕死,只觉活着也不过如此,但他答应谢霆一定把另一颗七彩虹珠找到,如此就死去,那不是辜负了谢大哥?当即叫道:“慢着,慢着,李堡主,这世上还有另一颗七彩虹珠!”
“什么?”李保才与史进齐声问。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