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失了脸。
“我,我,我是在途中等待大人,想着自己过得如此悲惨,一时没忍住,就独自抹泪。谁知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们,就朝您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您砍了一刀。”檀儿委屈道,“我,我一时间气不过就跟您过了两招,并未使出全力。”
秦风听闻更气,脸上憋得一阵红,未使全力还让自己吃了瘪,这鬼奴真真儿气死人。
少女见状上前宽慰道:“这位郎君,不要小看了这檀儿,他虽为鬼,却有十几年鬼力在身,你能治住他,也是剑术非凡,小道很是佩服。”她顺势作揖,继续赞道:“郎君剑法飘逸凌厉,直中要害,这鬼奴也被你大伤,被降服也是迟早的事,我只不过是助你一臂之力,让他现出原形。”
秦风看着少女真诚的目光,立刻觉得自己刚才发挥地也不错,直了直身子道:“多谢小道长。”
少女露出了娇憨顽皮的微笑。这夸人就要夸到点子上,重点在于细节,越细越显真率诚挚,听起来才不觉造作。
杨铁立在大人身侧,和从引魂圈里飞出的朱雀眼对眼。做了十二年的捕头,他从前只听老人说过这鬼魅之说,今日亲历其境,方觉后怕,后背早已汗涔涔。再观大人,面色未改,不禁更佩服起大人的镇定和这小道姑的高深法术。
出言问道:“道长这法宝不似俗物,不知师从何处?”
“无名观虞苓,拜见各位大人。”阿苓笑盈盈地看向众人,"小道今日奉师傅之命下山,未曾想在这儿遇见各位大人,也是有缘。”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沓符纸,抖了抖,“此为我大师兄亲手所画的平安符,紧要关头可防身。为结善缘,赠与大人三张。”说罢便递给了郎君。
这正中间的郎君,甚是有气度,阿苓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人如皎月,眉目间自带贵气,真真儿像话本中才能出现的人物。
“那就谢过道长。”苏衍抬手接过,指尖不小心划过小娘子手掌心。这小娘子桃腮带笑,却并未察觉。
苏衍垂下眼,将符纸拢到怀里。稳了心神,温声道:“我乃绥阳县县令苏衍,今日多亏了道长,以后若是有事可以来府衙寻我。”
心知鬼奴之事还需追查,日后必不可少要打交道。
苏衍解下腰间素面玉牌递给了阿苓。“有此牌好行事,道长且收下吧。”
他心想,权当做这平安符回礼吧。
阿苓接过玉牌,轻抚发现背后有一苏字,料想这应是苏大人贴身饰物。这玉光滑冰凉,不禁让她想到大人递牌子的手,也似这玉一般呢!如此这般心口竟有些异样的感觉。但随即想到,大人赠玉牌定是为了捉妖,道门中人本也以斩妖除魔,守正辟邪为己任,哪还需要这么扭捏,便也就收下了。
苏衍看阿苓收下玉牌,心里一松。
继而转向檀儿问道:“本官素来要凭证断案,你说那王成通晓秘术,逼迫你犯案,可有证物?”
“王成把符咒丝线皆收在他的包袱里,想来大人一搜就是可以搜到的!”
檀儿想起这十五年的冤屈,放声道:“求,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你为人所掳,受迫成鬼,本官自会为你伸冤,想来你家人也寻你数十年,也需要个交代。”
檀儿心中大喜,回想这些年间,自己随王成辗转各地。曾在京师听过苏衍的大名。
苏衍,出身于世家,户部尚书之子,曾任大理寺少卿,断案如神。如此人物,不知为何被贬到这偏远的绥阳县做县令。心中不禁叹道,料是我的机缘已到,可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而苏衍心下想,这王成不仅养鬼奴,还另其修炼,怕是有阴谋。如今即使搜到符咒也不见得能招认,不如抓他个现行。
思索片刻对阿苓道:“虞道长,你且放了这鬼奴,咱们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