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累住了。”
少爷撇下几句话,卸下了拴马桩上的缰绳,牵着枣红马,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学堂,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晚秋即将到了,夜晚也黑的快。
花衣铺给徐二愣子安排的住宿在轿厅旁侧的小屋里。轿厅是古代宅院里专门放置软轿的地方。花衣铺也备了轿厅。
轿厅里有被褥,旧的,存着一些霉味。
徐二愣子刚进屋点了油灯,就听见后宅太太剧烈的咳嗽声,“不长心的东西,现在油多贵啊,你快给我熄了灯,上床睡觉,瞎看什么玩意。”
后宅的灯火熄了。
他的灯也熄了。
在马厩待久了,他晓得太太指桑骂槐的功底。要是硬着脸皮装作听不懂,今后可计较的地方多了去。犯不着因为这点事费神。
“爹这会干什么呢?”
离家的第一天,徐二愣子睡不着,他想起了徐三儿。
爹的呼噜声,从小伴到大,一时没了,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