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艰难地转了转脖子,酸痛无比,痛得龇牙咧嘴,没搭理叶扶苏,躺下继续睡,这会不仅是脖子疼,浑身无力,喉咙也疼得厉害。
“我想喝水。”陈瑾初道,有股撒娇的味道。
叶扶苏听了这话,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递给陈瑾初。
陈瑾初接过水,笑道:“谢谢国师大人。”
“起来用午膳。”叶扶苏道,他如此有耐心,也是破天荒了,而且声音特别温柔。
陈瑾初道:“不要,我要睡觉。”
又是一番沉睡。
高烧,烧得她有些糊涂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点在她的额头上,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但是她觉得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她本能地抓起那只手,嘴里道:“好舒服,还要。”
司书、司剑等人看了这一幕,已经咋舌了,再听这虎狼之词,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个女人会怎么死?会五马分尸还是剁了喂狗?至少要把那不安分、胆敢摸主子手的蹄子给剁了吧!
国师大人大发慈悲,见她高烧不醒,给她输了内力,她当然舒服了。
但是,她还敢“还要”?
虽说这内力理论上来说是源源不断的,但是,对输送者而言消耗极大,而且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司剑还在心里暗自幸灾乐祸,想着这女人真讨厌,因为她自己可是三番两次挨罚,终于看见她要被拍死了,好开心啊!
但笑容还没绽放完毕,就被打脸了,只见叶扶苏耐心地坐下来,又给陈瑾初输送了一阵内力。
这……司剑揉了揉眼睛,表示自己瞎了!
他不可思议且不甘心地看向司书,司书没搭理他,只对叶扶苏道:“奴才去看看药是否煎好了。”
司剑也急忙跟出来,出了门就是一通抱怨:“咱们两大侍卫、国师特使,给这么个女人煎药?”
司书道:“要不你回房杵着?”
“我就是不理解,咱们主子那可是天神临凡,怎么就对一个残花败柳青眼相看呢?”司剑抱怨着,但让他回去杵着,他是万万不敢的。
司书停下来,盯着他,冷道:“慎言!主子的心思不是我们该揣摩的,陈姑娘我看着人也蛮好。”
慎言,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瑾初这边服了药,尚不见好转,身上出了点薄汗,一阵阵发冷,明明是夏天,还盖着薄薄的蚕丝被,就是冷得不停哆嗦。
“扶苏,我冷,很冷,再给我拿床被子吧。”陈瑾初缩在被子里,此刻,她很清醒。
叶扶苏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姑娘,眼神如同湿濡的小鹿一般,干净中透着可怜兮兮的意味,巴掌大的小脸被高烧折磨成红彤彤的模样。
他一挥手,长袍褪了一下,轻轻一抬手,蜡烛熄灭了。
陈瑾初感受到了热源,情不自禁地滚过去,紧紧贴着那个热源。
叶扶苏本能地想抬头劈死她,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近他的身,更不可能有人这样不规矩地抱着他。
但是,当他看清怀里的人后,收起了杀气。
半夜,陈瑾初退烧,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在叶扶苏的怀里,叶扶苏修长的大腿正向她这边倾斜,微微弯曲,那架势似乎要将她圈在怀里。
这个身体动作,是一种本能,当一个人产生保护欲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想把她圈在自己的怀抱内。
陈瑾初转身的时候,叶扶苏就醒了,但仍旧闭眼假寐。
洁白细腻的肌肤看起来瓷实紧致又饱满鲜活,好看到流畅的五官线条,眼睫毛又长又密,像小刷子一样,眉毛如画,飞入云鬓,鼻梁又高又挺。
那红润的嘴唇,薄而有力,明明是个男人,却是樱花粉,而且像果冻一样润泽。
是不是也像果冻一样好吃?
陈瑾初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触碰,但是,指尖还未碰到,就被抓住了,一道眼风杀过来,她只觉得脊背发凉,凉到心里了。
“做什么?”
陈瑾初喃喃道:“没、没做什么!我只是、只是想……”
她发誓,她是个好人,至少绝对不是没原则的女人,她把感情看得重但也拎得清,所以,她从不乱来。
但是,叶扶苏太好看了,是那种好看得让人想蹂躏,又强大得令人膜拜,会让人生出一种飞蛾扑火的冲动来。
冲动是魔鬼,她方才就是冲动了,虽然她也只是想摸摸那嘴唇,看看触感如何,并未想过更多少儿不宜的内容。
如同老虎屁股摸不得,国师的嘴唇也摸不得!
叶扶苏此刻还捏着她的手腕,只要他用一点点力道,她就能当场毙命,或者这条手臂废掉。
“我错了。扶苏,姐姐错了。”陈瑾初开始撒娇。
以她的判断,叶扶苏对她与对别人不同,否则,以他那高冷的性子,暖床?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谁敢爬他的床都会被他给灭了!可他却愿意抱着她,只为给她取暖。
叶扶苏见她娇柔可爱,明明年龄比自己小,还要自称一声“姐姐”,又生出劈死她的冲动来。
陈瑾初这具身体的年龄只有十六岁,比叶扶苏小了七岁,但陈瑾初上辈子可是活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