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想她给自己做正妃,侧妃她也不配。
夏禾冷眼看他,一想着他上一世那满头的绿油油,心中忍不住嗤笑。
嘚瑟什么!
“二叔,虽说四皇子、六皇子身份贵重,可那也是外男,我这闺中女儿家的院子怎可让外男踏入呢!这让侄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
“胡说什么!”夏世恒对着夏禾怒喝,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胆小如鼠的侄女会说出这样诛心的话来。
被他一吼,夏禾的泪水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侄女知道现如今我爹没了,所以月姐姐和可悦姐姐他们才会闹上门来说我是没爹没娘寄人篱下的野孩子。”
“你乱说什么!”秦可悦急得怒吼。
她刚才听到来的那两人居然是皇子,瞬间被吓蒙了,若不是被夏明月给推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夏禾正在告她们的状。
反了她!吃了熊心豹子胆。
夏禾‘吓得’后退一步,一屁股跌在地上。“我哪儿胡说了,你们刚才明明说......明明说......”
“你乱说,看我......”秦可悦气急。
“秦可悦!”夏世恒恨不得把秦可悦给踢出去,这蠢货,一点都不沉稳,只因为夏禾的三言两语就差点暴露了秉性。“夏禾,你这孩子真是,姐妹之间的小吵小闹,哪有这么编排自己姐妹的。”
平日里她们私下的那些事他不管,也懒得管。可现如今当着四皇子和六皇子的面,夏家是万万不能承认有人欺负了夏禾的。
“二叔不问对错就说夏禾是编排,我不服。我也算是明白了,月姐姐他们说我是野孩子,说我寄人篱下,说我是......”她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二叔!”夏禾发出一声悲吟。“我爹他是为国捐躯的,那是忠义。他还尸骨未寒呢!这大将军府的牌匾还没换呢!你们就那么容不下我吗?”
夏世恒从没被人这样咄咄相逼过,一时间,心肝被她说得一颤一颤的。他都没脸去看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反应了,只得强自镇定道。“你这丫头,休要胡说。我是你二叔,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只要有我在,你怎么会是野孩子呢!”
一边说还一边对自家三弟夏世昌示意了一下。
夏世昌是巴不得夏禾闹起来。
他自己不敢打脸自家二哥,却乐得看夏世恒吃瘪。可现在夏世恒给他使了眼色,多年养成的习惯,只得陪着笑脸对夏禾道。“就是。夏禾休要胡说,你快起来。有啥事不还有二叔、三叔嘛!我们可是一家人。”
夏禾心中冷笑,也不纠结这事,假意诺诺地扫视了一下房里的众人。“那二叔是知道月姐姐她们到水色来欺负我,特意来给我做主的!”
她这一问,夏世恒随即被噎住。
“乱说什么!月儿她知书达理,怎么可能会欺负你。”二夫人每听夏禾说一句都急得不行,也顾不得还有两位皇子在,赶紧为自己女儿正名。
夏禾假装听不懂。“你们不是为了月姐姐欺负我的事来的?难不成,难不成你们是为了月姐姐与府中小厮私相授受的事!”
话不经意间敞口而出,夏禾自觉有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慌失措地看向夏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