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伯几人是板着脸走的,走的时候,谢大伯很想大声的吼几句。
可银子已经换成了地契了,他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让老二去把地卖了。
至于是不是嫁妆的,这都不重要了。
他们已经分了家,谢钊家这些年也买了地,都已经换到了这一块。
嗯,其中还有几亩地,是从老三老四这里买的。
他要的,无非就是将这些地留着,好钳制住老二。
这不,这些年的效果还是有的。
至少老二不敢翻脸,有什么事情,也都会考虑。
甚至,这些年,他们也从谢钊这里弄了不少肉吃。
就是这一次,有些意外啊。
他们来的突然,谢钊不可能提前知道。
而且,他们也是意外得知的消息,谢钊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大哥,就这么算了?”谢四叔不甘心,今天前后,他们家来了两拨人了,居然一点好处都没得。
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真是太过分了。
老二这铁公鸡,居然一毛不拔。
谢大伯翻了个白眼:“你想怎么着?他家云川也到了年纪,没有理由让他把地卖了吧?”
谢三叔突然说道:“对啊,就让老二把地卖了。”
谢大伯无语,这两个弟弟,除了要钱,你也不想想,到底有没有可能?
你当谢钊是傻子?
还把地卖了。
谢三叔却越想越觉得可行:“就是要把地卖了,那女娃子要嫁出去,到时候把地带走了,那就是外人的。我去和族长说一声,这地可不能带走了。”
看着谢三叔急匆匆的走了,谢四叔想了想,就跟了上去。
谢大伯想了想,本来想去,但又退了回来。
“有没有的,也少不了我这个大伯的。算了,随他们去吧。”
这个事情,花了力气,不一定有好处。
谢大伯觉得,自己还是先保守一点的好。
他退了回来,没多久,就到了家。
谢秦氏张嘴就问:“银子拿回来了?”
谢大伯摇头:“哪那么容易?分家的时候,吵了一架,情分也没了,这些年,你从谢钊手里拿到了什么?”
谢醇本来是不打算在分家的时候闹的,用他的想法,就两亩地,随他去了。
等分了家,慢慢的从老二手里拿东西,还抵不过两亩地?
谢钊会一手打猎的手艺,分家钱,谢家的肉食,大部分都是谢钊提供的。
偏谢秦氏不肯,一定要闹,觉得拿到手的才算是实惠的。
还联合了两个弟弟和弟妹,这才闹成这样。
你看看,等分了家,谢钊的心也算是寒了。
所以这些年,他们就算是占了便宜,也是因为在农田灌溉上的问题。
谢钊不肯给东西,用水就没有那么容易。
这也算是谢大伯唯一钳制住谢钊的,谢钊不知道,谢钊想要换田的时候,也有谢大伯出力在里面。
谢秦氏知道谢醇的想法,可她还是觉得,拿到手的,才是实惠的。
再说了,笼络了谢钊也没用,这些年,谢钊的孩子一个个的出生,能弄到多少东西?
这两人的想法不同,一个是抓住眼前的,一个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不能说谁的想法更好,只能说两人的目光不一致罢了。
这边,谢家。
三个叔伯走了,谢道韫才走出来,谢钊就把事情这么一说。
谢道韫当即就反对:“我是为了给家里买些田,我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谢钊就摆摆手,阻止了她的话:“就算是云山没有买葫芦坳那边的土地,我也打算这么做的。谢家村这边的田地可没有人卖的,事实上,我都有想法,到秋收后,把家里的田地置换了。”
“为啥?”谢吴氏问道。
谢钊道:“咱们的田地周围,都是大哥和三弟四弟的,灌溉的时候,总是会被他们拿捏。起先,我也没想过要换田地,都是最初大哥的提议。现在想起来,这也是大哥想要钳制我的一个做法……”
谢道韫面面相觑,能说人穷志短么?
谢大伯人穷,不想着怎么多赚点钱,反而想着要从兄弟的口袋里掏钱?
三叔四叔人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但三叔四叔口袋捂得紧,他掏不出来。
所以,就只能看着她爹了?
谢钊又道:“再说了,葫芦坳离谢家村有段距离了,我们不管是栽秧,还是做别的,都不太方便。所以这田还是给你当嫁妆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田?”
怎么处理这田?
谢道韫肯定是没办法自己种的,那就只能是租出去了。
谢道韫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再说了,往后,我肯定也没办法自己种的。如果能多赚点钱,买上几百亩田,弄个庄子,我倒是可以多找几户佃农,暂时,就只能先把田给租出去了。”
这也有两种租法,一种是就是庄子一样的,按几成来收租子。另外一种就是固定的租子,不管年成如何,一亩地给多少粮食。
这两种,各有各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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