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渝胳膊上被人抱住的力气越来越大,就知道秦冰裴的情况有些好转。
秦冰裴也终于能好好的松一口气,心脉那里的阻塞之感也终于有了些许的缓解。
“师尊……”
少年的声音略带着些沙哑,像是浸泡在那陈年烈酒当中。
岑渝站在一旁细细打量了他片刻,悬在心口里的那个股子的提心吊胆也终于给压了下去,还好主角没有什么大事,若真的是出了问题,那可真是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
“身子还难受吗?”
少年的眼睛虽说紧紧的闭着,但也顺着这声音轻轻的摇了摇头。
“弟子已经好受许多,劳烦师尊挂念了。”
少年,你要是想让我不挂念你,就不要动不动的生病。你这一生病难受的可不仅是你自己,我也跟着心惊肉跳的。
秦冰裴细细思量着师尊说出口的话,默默把这话记到了心里。
原来只要自己生病,师尊便也会跟着心惊肉跳。若是那日师尊发现了自己体内还育有魔气,生一场大病卖卖惨,也会换得师尊心疼的吧。
还好此时的岑渝并不知道秦冰裴心里想着的是什么。
要不然他还真能敲开这小子脑门,瞧瞧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不等他们师徒二人把心放进肚子里,接下来的变故却让他们都齐齐变了脸色。
秦冰裴眉头紧蹙,原本仅仅攀着岑渝的胳膊,此时却一把推了开来。
不能男人反应过来,少年十指紧紧的扶住床沿,力气之大,让每一个指肚都压成了白色。
“怎么?”
少年正准备回答“无事”,但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系统:【本系统之前已经提醒过你,过量的药物摄取会让男主出现别的生命危险,谁让你动作快,谁让你不听呢。】
岑渝看着地面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还有那少年脸上那狰狞难受的神色,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快走几步,到桌前端了一杯清茶,又极快的折返了回去,坐在床沿上将秦冰裴被轻轻扶起,伸出手来慢慢的扶着他的后背。
“你且宽心,为师一定救你。”
少年身体虚弱的很,嘴角想往上扬一扬扯出一抹微笑都是极难的事。
少年借着茶杯中的清茶漱了漱口,又在岑渝的搀扶,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门外再次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岑峰主,本尊回去查过了,那炎毒确实是有人动过,不管是伤了你,还是伤了你的弟子,在下愿意承担全部后果!”
话音刚落,那紧闭的房门便猛的打开。
“承担后果,你能承担什么?!”
面对着岑渝的诘问男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不仅是管理不力,更是因为他也无法解着炎毒。
挂在嘴上的,所谓的承担责任也不过就是为了宽慰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罢了。
岑渝背着手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的盯在门外那男人的身上,屋外时不时吹来细细的凉风,将他的衣诀吹起,显得有些萧瑟。
其实岑渝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办法,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面前这个男人开口。
炎毒和雪莲原本就是相克之物,若两者平衡才能将所带有的功效全然抵消。
此时却是有一方占了上风,这才引得秦冰裴如此难受。
“本尊实在是抱歉,但与此事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男人缓缓的低下了头,原本是想着因为前些日子灵力暴动的缘故,赔他些灵石也就罢了。现如今又是因为自己的管理不力,导致他身中剧毒,这可不仅仅是灵石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只要面前这个人开口,无论是什么,只要是自己能办到,就一定会为他去做。
毕竟欠人家的实在是太多,若再不把姿态放的低一些,真的要被天下人所耻笑,成为那不耻之徒了。
岑渝想了半天,还是准备开口把这话给说出来,毕竟救命重要。
“本尊还真的有事要劳烦谷主。”
“请讲。”
“本尊需要借用蜀象谷的炎毒一用。”
男人被岑渝说出的这话弄得愣了愣,本来就已经身染剧毒了,再次要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以毒逼毒也不是这么用的。
“不知在下可否问问,岑峰主要这炎毒是准备做何用处,毕竟这毒性太大……”
“救我徒弟。”
蜀象谷谷主抿了抿嘴,见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不想多说的,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再继续询问。
只是稍稍叮嘱了几句,这毒性极其严重和具体的使用方法,随后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极其小巧的瓶子。
从外表上看,当真与其他药瓶没有什么不同。
“多谢谷主成全。”
岑渝将他一直送到了门外,正准备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有开口补了一句:
“这炎毒之事,虽说只是你谷内的事,本尊不便插手。但竟然伤及了我和本尊最为疼爱的弟子,本尊并不会坐视不管。”
谷主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岑渝扬了扬头,“希望谷主能够尽快找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