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慌乱的四下瞟着。
在察觉到岑渝在周边打了屏障之后,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终于是落了地。
鼻孔里狠狠地喘着粗气,眼眸中透露着心虚,更多的却是不服气。“怎么,单单凭借你一句话就说我比武作弊?你以为你是谁!”
如此色厉内荏,岑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孩子,骗自己愚蠢。这种事做的多了,你认为你的实力强劲,若是真对上敌手,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付长荣抬头狠狠的瞪着岑渝,“你身受重伤,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少年此时也顾不得命剑已断,连忙站起身来后退几步,猛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这原本是他防身用的。
那剑刃抽出来的一瞬间,岑渝睁大了眼睛。
那软剑的内侧,台下人所看不到的那一面,竟是一片乌青,他竟是在刀尖之上沾染了剧毒!
哪怕岑渝知道他奈何不了自己,但面对着毒器的加成也只能谨小慎微,若是被这软剑刺伤了皮肤……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秦冰裴一直细细的观测着台上,明明师尊一直占据上风,却步步退让,便知道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还未等思量出解决方法,一条人影从人群之中窜到了秦冰裴的身旁。
“师尊,我细细观察过了,距离台面远的根本就不能出手,那个人。”少年微微探出手指来指向了斜前方。
“就是他!”
秦冰裴在视线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长相儒雅妖艳的男子。
此人他是认识的,是谷主的义子,也是这一辈中的大弟子宣琅。前些年也曾见过他,当时他与付长荣对上,就是这人扇了付长荣一巴掌。
不过这人竟然对自己的师弟能下次狠手,又为何要帮他,此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他盯紧了,多招罗些人在他身边晃荡着,引导那些人注意着宣琅的小动作。”随后又将目光重新移回到比武台上。
“绝对不能让他对师尊有任何威胁。”
台面上,付长荣几番进攻却触碰不到岑渝的半片衣角,恼羞成怒开口道:
“堂堂霜降剑岑峰主,在比武之时竟是背后辈逼的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话若是让原主听到,必然会心胸狭隘,立刻反击。
但岑渝可没有那么爱面子,自然也不会上这当。
毕竟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件事一点都不划算,不划算的买卖就没必要做。
但既然眼前这人步步紧逼,岑渝给他的机会也足够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旁人。
随手解除这屏障,特意提高了声音,让台下的人听个清清楚楚:
“你这剑刃上涂的可是蛇毒,阳光反射之下剑刃都发青了,怕是只要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毒发身亡。”
男人放声笑了几声,“本尊竟是不知,这蜀象谷何时能让这种手段搬上台面了?”
底下的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付长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岑渝一眼,慌乱之中,开口狡辩说道:
“我尊您一声前辈,您怎能如此诽谤于我?断我命剑不说,还要剥夺晚辈夺得头筹的资格吗?”
真不愧是在原作中一直跟主角较劲的炮灰,这脑子转的还真挺快。
紧接着厉声道:
“若是岑峰主输不起,晚辈认输就是,何至于此!”
即使在场的人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付长荣压根就不是岑渝的对手,岑渝输不起更是缪谈。
但这付长荣面色如此委屈,实在是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再说了,岑渝称霸修仙界都多少年了,他们也都是听着岑渝的风光伟绩过来的,能将人拉下神坛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岑渝冷笑一声,这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还真是强,怪不得连秦冰裴都在他手中吃过许多次的亏。
但熟读剧本的岑渝可偏偏就不吃这一套。
付长荣脸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未能收起,岑渝心里生出一股毫无征兆的怒意。
根本不屑于同他废话,顺手将霜降剑抛到了台下。
“铮~”的一声,那剑便稳稳的插到了地上。
“既然你觉得本尊欺负你,那本尊便再让让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实力上的碾压。”
说完这话便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本尊教你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小动作都是跳梁小丑。”
岑渝这下可是不再有任何的放水。
方才岑渝也说了,付长荣手中拿着的那把软剑上涂有剧毒,既然人家已经把剑抛到了台下,又将双手背起。再用剑,就说不过去了。
付长荣眼睛微微眯起,心一横,也将那涂有剧毒的软剑丢了下去。
丢下去的位置正是宣琅的正前方,想着让他帮忙处理一下,将刀尖上的剧毒尽数抹去,只有这样才好交代。
宣琅也准备这样做,还未起身,便察觉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仙友好好观战就是了,旁的多余的事还是不要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