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裴这些日子总是分外的努力,每每岑渝过来看他,不是在练剑就是在打坐。
岑渝也是真怕这孩子练功练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特意嘱咐了徐凌嘉,按时按点的提醒这孩子吃饭睡觉。
在谷里的时间过得也挺快,不消几日便到了真正打擂台的时候。
像岑渝这般重量级的人物,前面的一些比赛都是不用参加的。
毕竟也要给下面那些人些机会。
总不能一上去就跟虐菜似的,万一再收不住手,灵力失控,再打伤别派的弟子可就不好了。
“你们二人细细看着他们的身形功法,过些时候我可是要考你们的。”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实体教学的机会,岑渝怎么可能把握不住。
每上去两个人,岑渝从他们的动作中就可轻易找出他们的弱点,并将他们的弱点讲与秦冰裴和徐凌嘉。
仿佛他这一行人来并不是为了参战而是来观光学习的。
其他各派的掌事不仅对这样的事情不生气,还派自己的弟子过去旁听。
这可是当年被誉为不出世的天才,就算如今修为不济,他的见解也是格外独到,稍微听上些许,就受益匪浅。
正在讲解着,付长荣上场了。
岑渝还是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先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微微侧过头来,对着徐凌嘉开口:
“你如今的修为不比冰裴,他的身法自然是不如冰裴的,但你至少日后在对上付长荣时要游刃有余。”
这话听起来可就有些侮辱人的意思了,毕竟以徐凌嘉的修为连上场比试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能够做到在付长荣的手下游刃有余。
就算是作为看客,也不得不说一嘴,是岑渝托大了。
少年却点了点头,极其认真的观摩着台上那人的步伐。
秦冰裴心里也正憋着气呢,前些日子被付长荣那样说,心里的那股子气实在是没处撒,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今日必然要羞辱他一番。
“你好好看,等比武结束之后,为师寻个机会,让你与付长荣对上一阵。若是你输了,便回去将那晴云峰的阶梯上上下下打扫半个月。”
此话一说出口,徐凌嘉但眼神变得更加凌厉,打扫阶梯什么的,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所以……还是要赢。
而坐在一旁听完他们师徒二人交谈的岑渝默默的睁大了眼睛。
裴哥,知道你看重你自己的下属,但你也不能拔苗助长啊。这孩子可是跟付长荣差着两个等级呢,万一对上,可就只剩下被秒的份了。
“师尊放心。”
秦冰裴蓦然开口,岑渝也顺势点了点头,正准备端起身旁的茶水轻抿一口,却隐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才裴哥那是在回应自己吧?可是在心里说出了那番话,裴哥又怎么可能听得到啊?
秦冰裴的眼神暗了暗。
正准备开口解释,心里却又有了旁的主意。少年侧过脸来,在一旁欣赏师尊如此纠结的模样。
欣赏了个差不多,才清了清嗓子,此事暂时还不能让师尊知道。
“师尊放心,虽说这付长荣修为已到开光,但据弟子探知,他的根基并不稳,怕是用了什么术法,才至于修炼如此之快。”
岑渝狐疑地眯了眯,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这解释确实是滴水不漏。
今日只能作罢,待来日再去试探他一番。
付长荣在台上认真对敌,对手猛的拔出剑来朝着他的面门攻了过去,他也不慌。
借着一股子巧劲儿,脚尖点地,猛地往后撤去。眼看着就要摔出比武台,双手刚一搭上栏杆便猛的一个转身。
那对手反应不及,竟是差点晃出身去,眼看着半个身子都在那比试台外面。
引的不少人发出惊呼,毕竟这人实力不俗,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击倒,那可真是要喝倒彩了。
付长荣微微一笑,像是不屑于与他争斗。手腕一转,竟是在手中凭空显现了一张灵符。
作为蜀象谷的弟子,拿出这样的符篆来是再合适不过了。
少年将那灵符往空中一抛,指尖孕育着灵力,身形猛地向前一冲,在指尖与灵符刚一触碰的那一刹那,比试台上蓦然闪过了一阵青光。
待那青光散去,台上站立着的就只剩下了付长荣一人,而他那对手竟是不知怎的趴在了那比试台上。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与欢呼声,那是蜀象谷的弟子。
付长荣下场之时,还特意向岑渝等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赫赫战绩。
“有何看法、有何缺陷。”
岑渝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转过头来询问徐凌嘉。
少年眉头微挑,从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略带沉思。
“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一阵青光虽说闪的足够快,可我还是能够确定他的身形并未动。那人倒下的毫无道理。”
徐凌嘉一边思考着一边咂了咂嘴,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可惜我的灵力低微,实在是无法看得再清楚些。”
岑渝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其实他能看出这些已经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