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柯燃满满一通炫耀过后,又将那炼制出来的固魂丹收了起来。
岑渝眼瞅着他把那药瓶重新揣到怀里,“你这人怎么这样,拿出手的东西还能收回去的?”
寥柯燃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是拿来让你看看,又没说送你,你可别太贪心,小徒弟还在这儿看着呢,丢不丢脸啊?”
岑渝一本正经地回头批了一眼秦冰裴,“把眼闭上。”
秦冰裴心领神会,顺势就阖上了眼。
“行了,小徒弟看不见了。”岑渝说得那叫一个里所当然。
寥柯燃无语凝噎,缓缓抬头:“你这就是强盗,东西可以给你,掌门送的茶你得让我取走一半。”
“成交!”
两人都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丹药所用的药材并不珍贵,甚至还略有些平常了。不过这炼药的手法,可不是谁都能练出来的,更何况这丹药上还扶着层层金光和灵气。
普天之下也就唯有翠云峰的峰主寥柯燃有此等实力了。
寥柯燃走后,岑渝便将秦冰裴也赶出了房门。自己私藏丹药的小柜子可不能被他发现,要是这小徒弟日后真的黑化,那绝对是半点都给自己留不下的。
虽然这孩子现在看上去依旧是根正苗红,但万事要当心,不得不防。
秦冰裴回到偏殿准备休息却久久合不上眼,每每把眼睛闭上眼前便是师尊刚才涂药的模样。
少年烦闷的翻了个身,眉头也紧紧的锁了起来。
虽说已是深秋,但总觉得今晚热得很,在翻来覆去几个来回依旧合不上眼时,少年才烦闷的坐起神来。
明日就要出发去蜀象谷了,今晚上睡不着,明日又哪里来的精神伺候师尊。
少年借着月光,连鞋也不穿一双,径直走到了桌前,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却更觉得燥热,转身走到柜子跟前,找了薄些的被子铺在床上。
今晚也只能这么凑合一夜。
第二天一清早,秦冰裴刚刚把眼睛睁开,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果然连床单上都沾染了许多。
“峰主,已是卯时了,该起身准备去蜀象谷了。”
门外的弟子轻轻的敲着秦冰裴的房门,少年先是平缓了下心绪,紧接着便慌乱地将床上的一切收拾好。
特别是把那床单猛的扯了下来,三两下便团在了一起。找寻了许多地方才满意的将它藏了起来。
“好,这就起身。”收拾完这一切,才开口回应。
昨日的梦境之中总有一个人的背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却总也看不出那人是谁,只留有一股檀香。
而且那人的背影格外的熟悉,醒来后却愣是想不起那人是谁。
在原地认真想了许久,终究是找不到答案。秦冰裴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动身去给师尊准备早餐。
旁人做当然也行,不过这些事情他向来做习惯了,旁人做的他也不放心让师尊去吃。
去给秦冰裴收拾殿内的弟子找寻了半天,也没见那床单的影子,稀里糊涂的嘟囔了句:
“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这寝殿里遭了贼?!”刚一说出口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峰主的寝殿里。值钱的东西不少,又有哪个贼会盯着床单下手,不理解,不理解。
吃过早饭后,岑渝带着秦冰裴和徐凌嘉踏上了去往蜀象谷的路。
一路上岑渝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就像是背负着上刑场似的。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锅,还得帮秦冰裴走完原本属于他的剧情线。
不仅如此,还没处说理去。
秦冰裴冷不防的注意到自家师尊正盯着自己,连忙坐正了身子,得到的却仅仅只是瞪了一眼。
少年心里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再次眼巴巴的凑了上去。
“我看师尊面色不好,是不是这车驾的太颠簸了?”说完这话便向前迈了一步,探出头去,对着正在外面架车的徐凌嘉开口:
“马车驾的稳一些,这些坑坑洼洼的地方能绕过去就绕过去。”
徐凌嘉看着那前方四通八达的平坦大路,眉头挑了挑。但一想到说话这人还是自己的师尊,也只能将心里那口气咽下去。“是,师尊。”
得到肯定的回应,秦冰裴这才又重新把头烫了回来。
“师尊若是还有不舒服,可不要忘了跟徒儿说。”
岑渝憋在心口的那口气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自家徒弟都孝顺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是半点差错都找不出来。
没有理由训斥他,更难受了。
秦冰裴也知道此刻师尊在生气,但总也找不到缘由,只能好言好语、好吃好喝的哄着。
“不知师尊还记不记得付长荣这个人。”
秦冰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岑渝抬起头来,没好气的开口说道:“还有些印象,怎么了?”
秦冰裴拿出一方手帕,顺手也签牵过了岑渝的手,方才吃那些蜜饯时,手上沾了些油渍。
岑渝原本是想把手抽回来自己擦拭的,但垂眸看着那少年认真的模样,也就没再多此一举。
“弟子打探到付长荣近日来也突破了开光境界,师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