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爷猛地回过头来,这话从自己的五弟口中说出来,还真的是意料之外。
这就是逼着承认自己将楚河迫害了。
虽说心里清楚现在承认是最好的时机,也不至于把其他人全都给供出来。但还是被自己的亲兄弟过河拆桥的行径伤了个彻底。
岑渝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
男人上前走了两步,紧紧的盯着刚才说话的人。“伤了我的徒弟,还以为我不会难为你们,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么浅显的道理,却在他们口中彻底颠覆。
若真是为了大义,真是为了两派之间的和平,更是应该把帐算的清清楚楚。若这次身上真的没能带着回春丹,付出的可就是楚河的一条性命。
一条命,何时变得这么不值一提了?竟是想用两三句话就搪塞过去。
岑渝这般强硬,赵三爷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善了,胸口猛的起伏几下,强壮镇定道:
“昨夜有人攀附在窗口,窃听我赵家机密,原本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贼,才痛下杀手。总不能只是我的错,岑峰主也有御下不严之过。”
岑渝当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颠倒黑白,看着他那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目光更是凌冽。
“若是赵三爷口中所说的赵家机密,就是如何杀害赵老家主,那我确实是听到了。”
此话一出,就像是朗朗乾坤之下蓦然惊雷滚滚。
将所有人劈了个外焦里嫩。
楚河拖着病重的身子,每走上几步,还能感觉到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晃动。秦冰裴就站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搀扶着他,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你说听到了就听到了?”那男人紧忙镇定下来,若是眼前这个人死了还好,但没成想还留有一条命在,咬了咬牙,只好开口。“无凭无据,就凭你空口白牙一番话就想把这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哼,做梦。”
岑渝向前走了几步,亲自搀扶住了楚河的身子,正色道:
“还真是不巧了,还就真的有证据。”
原本岑渝也是没想到的,还是被楚河脖子上带着的绳结给点醒了。
原作中也只是稍稍的提了一嘴,岑渝这个人道貌岸然,那种下三滥的事做的最为顺手,别看他对楚河还算是不错,也从未相信过他。
为表师徒亲近,还送了他一个挂坠。
楚河还稀罕的跟个什么似的,却不成想是用来监视他的。那挂坠具有留音效果,可保留三天,岑渝的身上也还保留着着挂坠的母石。
岑渝自然也是听得到的,但他怎么可能拿出来,只是在楚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少年就将脖颈上的挂坠取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岑渝的手中。
“着留音石是本座在多年之前赐予我徒弟的,原本是想让他把玩,却不曾想会用到这个地方。”
还不等其他人变了脸色,昨晚他们几人的商议声便从那留声石里传了出来。
“当时不是说好了,只要是大哥走了,我们就能把赵家拿到手吗?怎么到最后还是那个小兔崽子上了位?”
“前些日子还能算得上是名正言顺,但现在新任的赵家家主已经出来了,我们总不能再去内讧。”
......
“那现在就只能趁着他根基不稳,把他拉下来了。年轻人嘛,做些错事也是正该的,也不会有人太过怀疑。”
每播放一句,围观的那些人的视线便暗沉一分。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赵泠然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各位叔叔对侄子的意见这么大,那五叔又为何向众人推举我为新任家主?”
赵泠然往他们的方向靠了两步,原本是想着借岑渝出手,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却没成想竟是给他们来了捅了个底掉。
果然,青云山的弟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赵五爷的心思调整的极快,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摆出长辈的姿态。“老夫就算是举荐你又能如何,若是你识相,就把这家主之位交出来,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堪。”
那横眉冷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了他万八两的银子。
赵泠然也不是个吃素的,要不然也不能把家主之位拢在手里。
“看五叔这意思,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赵泠然上前走了两步,说这话时,整个人都阴沉下了脸。
赵泠然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是你待他好,他必然是两肋插刀;如果你待他虚情假意,他也会曲意逢迎,不过到了最后,会当面捅你两刀。
捅刀是一定的,就看捅的是谁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赵泠然当然不会再给他们什么好脸色。“你们既然作为赵家子弟,谋害家主,应当鞭笞二百,你们可认?!”
从一旁的角落里传来了嗤嗤的笑声,显然是有人在憋笑。
在这种严肃的时刻,这样不合理的声音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岑渝笑完之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众人那不解的视线微微清了清嗓子。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赵家主说的没错,作为赵家子弟,做了错事就该接受惩罚。若是不想接受,那你们可就不能算是赵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