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当机立断,也不管自己的动静会不会让人察觉方位,抬腿就跑。
“哐当”一声,楚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一柄长剑狠狠的扎入了刚在他所在的位置,剑柄上那赤红色的流苏还在空中荡漾着,像是要激起什么浪花。
若是在平常,他可一定会好好的赞叹这剑术的精妙,但现在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如何才能摆脱现在的局面。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一旦让自己传扬出去,他们的计谋可就算是漏了个彻彻底底,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
惊魂还未定,身后那人竟是直接追了上来。
那人看着楚河逃窜的身影,语气中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你以为你还逃得了?既然撞破了我们的事,就把命留下吧。”
话音刚落,一根淬了毒的银针就从男人的袖子里射了出来。
楚河避无可避,挨了个结结实实,不过逃窜的动作倒是一点也没慢。
楚河大口的喘着粗气,前面的路都开阔的很,若是往那里跑,必定会被人捉住,接下来等待他的就只是杀人灭口了。
少年的额角上浸出了汗珠,放眼望去,不远处漆黑一片。
白日里路过这里时他还看了几眼,是一汪池水,趁着天色暗了下来,就显得格外不引人注目。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去思考,少年一个跨步,猛地扎进了水池里。
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那男人快走了几步,看着池水中漾起的涟漪,眉头紧紧的皱了皱。
没多一会的功夫,池水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那男人还想是不放心的模样,上身往前探了探,像是在查看。
“三叔怎么在这里,是出来散步的吗?”
赵泠齐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了那男人的身后,脸上也满是打量的是神色。
那男人急忙回过身来,眼瞅着赵泠齐的眼神,心里弥漫上了一股心虚。也不知道刚在自己追杀那人的情形,赵泠齐他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是泠齐啊,你父亲刚走,我心里憋屈,就出来转转。”
这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不知道的或许还能赞的上一句兄弟情深。
赵泠齐不紧不慢的走近了些,“三叔都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也别太过伤心,大哥还年轻,赵家的事情还得仰仗各位叔伯。”
男人倒是将自己这个侄子眼里的精光看了个真真切切,这孩子从小就心思深沉,还保不齐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若是今天这事真让他察觉个蛛丝马迹,可就不妙了。
反正刚才看到那人已经身中毒针,若是没有回春丹之类的灵药,必死无疑。
推诿了几句,男人就借口自己身上不适,转身离开了。
赵泠齐又抬头看了一眼三叔的背影,再次转身看向了水池。刚才有人落水,他可是听了个真切,不过现在水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
秦冰裴正觉得奇怪呢,整整一天没能看见楚河的身影。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之前就算是再怎么想躲着自己,也不会这个时间都没有踪迹。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秦冰裴也来不及想,走过去刚打开门就感到被一个庞然大物猛地一扑。
少年晃了晃神,被门外那人一扑,自己的身上都沾上了水渍。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因为这个人正是楚河。
楚河强撑着身子从池里翻了出来,准备快些回来,却发现脚步异常沉重。这才回过神来,可能是那人在最后关头打出来的那枚银针,银针之上必有剧毒。
“去...去找师尊。”
话音刚落,楚河便没了意识。
秦冰裴看着躺在地面上的楚河略有些不知所措,少年蹲下身来细细查看,楚河的脸色惨白,唇色更是深的吓人。
忙赶着来到了岑渝的门前,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张扬,就连敲门的声音都收敛着。
岑渝端着架子跟赵泠然装了一下午,说是不累那是不可能的,刚把自己径直扔到床上,感受着柔软的被褥,就听到了门外窸窣的动静。
“师尊,师尊快开门。”
岑渝无奈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愤恨的坐起身来。男人撩起眼角来朝着门口的的位置瞪了一眼,“叫魂呢你。”
“师尊,楚河出事了。”
岑渝眼神一紧,本次出来也没说有除魔的情节啊,怎么还能出事呢?
原作中不仅没有这一幕,也没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难道就是因为他的穿越才引发了蝴蝶效应?这么离谱的吗?
木门猛地被打开,“楚河出什么事了?”
秦冰裴看着师尊这一幕衣衫不整的模样,猛地背过了身去。“师尊...师尊还是先把衣服穿好。”他确实着急,毕竟人命关天,但也没急到让师尊穿着亵衣出来的地步。
岑渝倒是满脸的不在乎,都是大男人,怕什么?之前没穿来之前,在澡堂里洗澡比这脱得可光亮多了。
男人满不在乎的开口:“你先说,楚河出什么事了?他现在何处?”
匆忙披上了一件外袍,岑渝就跟着秦冰裴来到了他们的住处。还没等跨进房门,就看到楚河一半身子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