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句句属实!”服务生的语气和神态皆很是激动,倒是真有一种冒死劝谏的感觉。
秦夜辰紧紧攥着拳,墨眸里翻滚着浓厚的杀机,几乎有一种把人掐死的冲动。
他怎么能诋毁他对楚楚的感情,他怎么可以!!
似乎感受到身边人的反应,楚遥星的手将他的手握得紧了些。
仿佛被顺了毛的小兽,瞬间收敛了爪牙。秦夜辰周身的气息温和了不少。
楚遥星收敛了些笑意,却更显冷峭:“既然你替他做过那么长时间这种事情,相必也知道不少底细。那你告诉我,我在你口中,是哪一种啊?”
服务生不假思索便道:“自然是因为跟你玩腻了,想换人了!”
他可是听说过楚遥星连天阙一號都住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什么都没发生过谁相信?
更何况,秦爷的身份如此尊贵,留着一个姿容不凡却地位低下的养女,心思昭然若揭。
楚遥星撒开秦夜辰的手,将玉臂搭在他的肩膀之上。“这么假的话,这么傻的人,想来也不是你会用的,把人带走吧。”
想挑拨离间,他们太低估秦夜辰对她的感情了。
一个连三十层高楼都能陪着跳下去的人,怎么可能有别的歪心思?
“少爷。”一个俊俏的男人适时走到秦夜辰身边,恭敬道。
秦夜辰听到楚遥星这般说,将她的小手精准地握在掌心之中,挑起一抹恣肆的笑容:“把人先带回天阙一號,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跟他谈谈。”
服务生岂会不知道自己被带走会面临何等处境,一时间慌了神。
在男人抓到他的胳膊之时,他奋力挣扎,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孙总,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不能让他带走我!!!”
他这么一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事情的真相了。
孙楷瑞咬牙。
被他这么一说,岂不是全扯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他还是笑着道:“我虽是游轮的主人,宴会的操办者,但你做错了事,我不会包庇。”
言下之意便告诉众人这一切都是对方自作主张,他的求助不过是因为觉得他是游轮的主人,秦夜辰会给他几分面子。
“你!”服务生知道孙楷瑞要跟他撇清关系,只能哀求道,“秦爷,秦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您放过我吧!!”
秦夜辰将楚遥星搂在怀里:“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不!不——”
他太清楚如果被送到天阙一號会发生什么。
但在场之人是不会有人同情他的,都纷纷佯装没看到。
待人被带走,气氛重归平静,楚渊率先表态:“孙总,我女儿在您的晚会上险些出事,孙氏集团的能力,我如今也很是怀疑。您刚刚提的未来合作设想,我们楚氏集团不会同意。”
坐在一旁的沈老爷子附和道:“我们沈家亦是。”
楚歆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父亲和爷爷。
他们最清楚,自己与霍家有婚约,而霍家又与孙家交好。
现今自己父家和母家的势力皆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那么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不正是自己吗?
他们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她以后如何面对霍家之人??
秦夜辰亦是冷笑道:“你们孙氏意图伤害我心爱之人,我们秦氏集团,与孙氏集团从此站在对立面。你们做多我做空,你们做空,我做多。”
孙楷瑞的脸色不是一般难看。
如今,秦氏集团、楚氏集团以及沈氏财团都划清了立场和界限,而晟世集团原本便对他敌意很大,直接拒绝了邀请,君家和顾家亦不给面子没有前来。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霍氏集团和星辉集团。
在帝都,这形势不容乐观。
“呜——”
一道清脆的鸣笛声在海域之上响起,伴随着舒爽的晚风,裹挟着海水的微咸的味道,飘进游轮。
站在窗边的沈云筝一把将窗帘拉开。
窗外,一艘更加豪华的游轮挂着暖黄色的星星灯,缓缓朝孙家的游轮驶过来。
那游轮无论是在型号还是装横之上,都碾压孙家的游轮。
就好像普通小辈见了长辈,气势上看起来明显矮了一头。
看到自己的游轮已经到了,秦夜辰揽着楚遥星转身离开。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倏地回首,令人心悸的可怖戾气:“孙总,先告辞了。”
随即,在两艘游轮离得很近之际,两人从断裂的栏杆处,上了秦夜辰的游轮。
那游轮的平台格外宽敞,明亮的星星灯投映着暖黄的光线。
海风吹起她的青丝,她坐在木椅之上,瞧着深蓝色的海。
他坐在她身旁,身子微微后撤些,看着她。
不知为何,这个视角,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曾经,他也这么看着她。
环境与这里相差不大,她依旧是高居云端的人。
只是,她时常会去孤儿院门前,一站便是一下午。
她也会去幼儿园门前,看着那里的孩子放学之后冲出来,瞧着父母争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