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摇摇头说:“奴婢不知,不过最近摄政王不是在调查下毒一事吗?或许是有了眉目特来禀告陛下。”
皇后眯了眯眼睛,思量片刻对芳心说:“快帮本宫挽发,本宫去看看。”
“是。”芳心接过皇后手里的玉梳,帮她梳起了发髻。
……
“王爷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陛下还没起呢。”
福禄见到花烨立刻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花烨脚步不停的往寝殿走,到了台阶之下才停住了脚步问他:“那皇后娘娘她在里面吗?”
“皇后娘娘还没来呢,王爷要找皇后娘娘吗,奴才去请——”
“不必,本王只是随口一问,既然皇后娘娘不在里面,那本王就先进去了。”
花烨说完,抬步上了台阶,推门而入,花洺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呢,听见有人开门还以为是皇后,下意识的把手伸出了床帐说:“朕渴了,给朕倒杯水。”
花烨脚步一顿转到了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来放在他手里,“皇兄醒了?”
花洺一怔缓缓地坐了起来,一手掀开了帘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问完他脸色一变,“可是下毒一案有进展了?”
“昨天织造司的宫女招认了,臣弟以她为饵,准备引背后之人上钩,昨日半夜,臣弟亲自带着人蹲守在他们往日会面的地方,果然抓住了一人。”
花洺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完,沉声问:“是谁?”
“观其打扮举止,像是谁培养的暗卫,臣弟昨晚连夜审问,却没能撬开他的嘴。”
说到此处,花烨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惭愧之色。
“你不必如此,暗卫要的就是忠心耿耿,轻易不会招供,想撬开他的嘴确实不容易。”
花洺放下空碗,花烨立刻伸手接过放到一边。
见他如此贴心细致,花洺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审了一晚上,辛苦你了,那人现下在哪儿?”
“臣弟怕打草惊蛇就没有把人押回来,而是关在了大理寺的地牢里。”
“做的不错,严刑拷打未必奏效,那就换一种方式,去查查看他与谁有来往,他的家人还有没有活口,人活着必然会有软肋,只要抓住了,不怕他不招。”花洺面色阴沉。
“臣弟一会儿便让人把他压入宫,大理寺的刑具到底不如宫里的多,折磨人还是内宦更有一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花洺,他想了想说:“那就把他压入罪奴司,朕要亲自审他。”
“皇兄这怕是不妥,罪奴司是何等肮脏的地方,怎能让皇兄踏足?”
花烨不赞成的看着花洺。
“他们都想要朕的命了,朕还在乎那些?再说朕乃天真龙天子,什么地方去不得?”
见他心意已决,花烨也不再劝,起身对他道:“那皇兄先吃饭吧,用过早膳再去也不迟。”
“嗯。”花洺应了一声,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他抬头看去。
皇后扶着芳心的手,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看见花烨的时候愣了愣,装作刚知道的模样问:“摄政王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
“那就留下一起吧。”
福禄去传膳了,皇后走过来,服侍花洺起身穿衣。
“摄政王此来是有什么事吗?可是抓到下毒的元凶了?”
皇后漫不经心的问着,花烨退到一边说:“背后主使还没抓到,但是下毒的人却已经找到了,如今此案还在审理,暂时不能下定论。”
“原来如此,若是查出了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必定要严惩不贷,敢对陛下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皇后愤愤的说了一句,给花洺戴好金冠后扶着他在桌边坐了下来。
花洺面色阴沉没说什么。
很快福禄就招呼着宫人把饭菜端上来了,用膳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气氛一度很沉重,等吃完了皇后看看花烨和花洺,问:“摄政王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继续审问犯人吗?”
花烨转头看向花洺说:“臣弟要带皇兄去罪奴司提审犯人,皇后娘娘要一起去吗?”
“本宫就不去了,本宫胆子小,若是看了那些血腥的场面,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
她握住花洺的手殷切地嘱咐他:“陛下就算审问犯人也不能在里面呆太久,小心血气伤身啊。”
“朕知道,朕有分寸。”
花洺冲着皇后笑了笑,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既然你们都要去忙,臣妾不耽误你们了,臣妾告退。”
“去吧。”
目送皇后离开,花洺起身对花烨道:“咱们走吧。”
“是,臣弟扶皇兄过去。”
两人这边前脚刚出了门,后脚皇后就接到了消息,皇后出了门,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冷下来。
她侧过脸低声对芳心说:“去叫御膳房做些点心,一会儿给本宫送过来,再去库房里挑一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本宫要去明王府探望一下萧钰。”
“是,奴婢这就去办。”
……
刚到午时,皇后就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只说自己出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