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静思片刻,觉得自己想跑出去真的难如登天,还是得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短时间完成不了,先静观其变吧。
她捏了捏眉心,感觉又有点困,心口和手腕都在疼。
狗东西,那个蛊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副作用,以前没出现过心口疼的情况啊,难道是用过度了?
萧钰撑着桌子坐起来,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她皱眉看过去。
“咚咚咚——”
“王爷,是我。”
是鱼宸的声音。
萧钰坐回去,“进来。”
鱼宸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个碗。
“什么东西?”萧钰隐约闻到了随风飘来的草药苦味,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鱼宸走进来后反手把门关上,“嗯?药啊。”
萧钰:“……”
鱼宸走过来看着她抗拒的表情忍俊不禁,却还是坚定的把碗往前一送:“主子说你现在看起来还好,实则内里亏虚,经脉有损,需要仔细调养。”
“难怪我心口疼……”原来是经脉有损。
萧钰皱眉:“若是调养不好会怎么样?”
鱼宸唇边的笑意淡去,严肃的说:“经脉有损是很危险的,若是不治好,留下病根,很容易折寿,多病多灾,极为脆弱。”
萧钰挑眉,盯着鱼宸看了几眼,伸手接过药碗吹了吹,仰头一口干了。
“你很惜命。”鱼宸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小包蜜饯,“喏,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萧钰放下药碗,拿过蜜饯赶忙放入口中,她眼帘低垂,掩去了里面的一抹思量,状似无意的问:“这药是你熬的?不会弄错药方了吧?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好歹我也照顾过你一段时间,熬药我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了好吗?”
萧钰眨眨眼看着他,摆明了不是很相信,“可这味道真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有股腥味。”
“腥味?不应该啊,这药是主子亲自熬的,怎么会腥呢?”
鱼宸把药碗拿过去闻了闻。
萧钰:“……”这个动作,有那么点变态。
“嘶——好像是有点腥味?主子用了什么药啊?”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鱼宸反问,“主子做事从来不会和我们说,也不允许我们问,熬药的时候更是不许我们近身,他的药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样……”萧钰若有所思,所以花烨说不定又在药里动了手脚?刚才那个味道,有点像……血?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鱼宸见她低着头,不由得问。
萧钰摇摇头:“没事。对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鱼宸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忽然要杀我,我……有点难受。”
萧钰愕然:“他都要杀你了,你竟然只是有点难受?”
鱼宸面色隐忍,“我的命是主子给的,他想收回去,我也该还给他的。”
萧钰无言以对,花烨控制人心真的有一手。
“你是个人,你的命是你父母给的,不是花烨给的,你父母呢?”
萧钰随口一问。
“我没有父母,从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抛弃了我,我是被主子捡回来的,在怜花宫长大。”
鱼宸说起父母的时候情绪没有半点波动,似乎那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萧钰就没再问,揭人伤疤这种事,她没兴趣。
“既然你的父母不管你了,你更该自爱,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人可以支配你的命。”
萧钰说完没有继续劝,点到为止,说多了他不一定听的进去,容易适得其反。
鱼宸眉头缓缓皱起,“自爱吗……”
萧钰深深的看他一眼,起身往床榻那边走。
“花烨让你来的?”
“啊?”
萧钰话题跳转太快,鱼宸的脑子跟不上了,下意识的说:“是啊,他让我来伺候你,以后除了两个丫鬟,你院子里的一切事都归我管了。”
“也好,我们还算熟。”
萧钰在床边坐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鱼宸无奈:“好,那我先出去,有事你再叫我。”
萧钰点点头,转身上了床,她听着鱼宸走出去又关上门,这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喝了那碗药之后,萧钰感觉困意更浓,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她严重怀疑花烨在药里下了安神的东西。
意识模糊前,萧钰想,也不知道长欢他们怎么样了,他当时伤的挺重的……
鱼宸出了门,刚一转身就见花烨站在院中,盯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发呆。
他脚步顿了顿,眼神有片刻的不自在。
他和萧钰说的话,不会都被主子听到了吧?
那他会怎么想?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
他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还没靠近,就听花烨道:“睡下了?”
鱼宸一愣:“主子怎么知道?”
花烨背对着他勾了勾唇,因为他在药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