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都怪我学艺不精,当初要是我坚定要学蛊术,老师肯定也不会拒绝的。”青衣烦躁的叹了一口气。
萧钰轻声说:“这不怪你,你那时候还小,怎么能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事呢?”
青衣哼哼唧唧的说:“可我现在空有一本秘籍,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之前那么多年都白学了一样。”
“妄自菲薄要不得,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呢?”
萧钰此言一出,三人的视线立刻落在了她的脸上,见她真的面色平和,眼神沉静,青衣不由得感叹,“主子你的心态是真的好,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那虫子可是在你的身体里呀!”
“我知道啊,可是急有用吗?万一我急火攻心,蛊虫反而又深入了一步,那我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萧钰坦然的一摊手。
“也是啊……”青衣被萧钰的镇定所感染,情绪慢慢的平和了下来。
章老拿起桌上的秘籍翻看,“既然这秘籍里记载了各种蛊虫,说不定就正好记载了王爷身上的这一种,我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吧。”
“章老尽力即可,找不到也没关系,这秘籍流传已久,记得东西都有些年头了,后世新培育出来的蛊虫未必有。”
一语惊醒梦中人,章老恍然大悟,“是啊,万一这蛊虫是下蛊之人自创的,那我们在这研究也是白费时间。”
君容的一颗心在不断的往下沉,他的手脚逐渐发冷,在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的看向萧钰,恰好萧钰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萧钰握住了他的手说:“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既然不是要我命的东西,那我们就先等着下蛊的人出现,他给我下蛊总不能是因为好玩,只要他有所图,我们就有迹可循。”
君容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说:“我不害怕,太傅也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这个蛊虫解不了……”
君容顿了顿,忙改口:“不,这个蛊一定可以解的!我相信章老,也相信青衣,更相信太傅吉人自有天相。”
被点名的两个人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我们必定竭尽所能。”
“既然暂时没有头绪,就先放一放吧,反正死不了就没什么要紧的,当务之急还是把灾民安顿好,然后我们动身回京,京城大夫多药材也多,皇宫的藏书阁或者大同书院的藏书楼里说不定会有相关的记录,咱们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总能找到破解之法。”萧钰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的点了点,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她吸引,跟着她的话走。
“王爷说的是,皇宫的太医院里医书典籍非常多,说不定能找到线索。”章老站起来说。
“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先回永城吧,我们主要的行李都在永城。”青衣也跟着起身。
“不急,太傅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等两天也不迟。”或许是萧钰的劝慰真的起了效果,君容没有一开始那么焦虑了,脑子恢复了正常运转。
“除此之外,这件事对其他人也要保密,不管是凝昭还是封疆,都不宜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害怕是我们的事,但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人心浮动,正值多事之秋,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白吗?”
萧钰看了一眼章老和青衣,俩人点点头,章老笑道:“这道理我当然明白,你就算不说,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属下的嘴严的很,保证出了这个门一个字都不会露出去”青衣捂住了自己的嘴以表决心。
“好,折腾一上午,大家也累了,回去吃东西休息吧。”
章老个青衣也没有推辞,两人出了门之后约定一起到章老的房间看看秘籍,认真学习一下蛊虫方面的知识。
房间里就剩了君容和萧钰两人,萧钰坐在椅子上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容却一直看着她的侧脸,这一刻他很心疼他的太傅。
生在王府,明明是尊贵的嫡子,却不受父王母妃的重视,甚至成了母妃手里用来争权夺利的一枚棋子。
这么多年她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仅要为自己谋划,还要为他铺路。
明明当年她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却背负了一个国家一个王朝的命运。
那些人却看不透,只觉得他是来夺权的,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肯放过她。
虽然萧钰嘴上说的轻松,但他知道她心里肯定会有一个疙瘩的。
没人能面对危机还无动于衷。
可她总是喜欢把焦虑,忧愁留给自己,让身边的人都别为她操心。
他的太傅啊,是个多么好的人,怎么命就这么不好呢?
萧钰回神的时候发现君容盯着自己红了眼眶,心里忽然有点酸涩。
她笑着刮了一下君容的鼻子,故作轻松的说:“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哭鼻子,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不然让他们瞧见了,还不得偷偷的笑话你?”
君容却没有说话,萧钰一开口,他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瞬间在他的衣襟上洇出了一片水渍。
“长欢……”萧钰的话没说出口,君容就一把抱住了她,把人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