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想起自己的计划,又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她趁人不注意冲着周喜招了招手,周喜凑到她身边:“王爷有何吩咐?”
萧钰低声道:“本王喝的有点多,有点疲乏了,先回去歇一会儿,若是陛下找我你便告诉他一声。”
“是。”
周喜应下,就见萧钰起身趁着舞姬上场的机会,转身从后面绕出去。
席间多少人都盯着她呢,见她走了,不由得心思各异。
花烨离她最近,在她招来周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此刻见她出去,不由得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离开,是去做什么?
花烨也想借口离开,可花洺忽然递过来一杯酒,含糊道:“阿烨还一直没喝过呢吧?来来来,大哥敬你一杯。”
花烨眼底冷光一闪而过,长睫垂落间掩去了眸子里的森冷和杀意,他伸手推拒:“臣弟不胜酒力,这酒烈,臣弟怕一会儿喝醉了,酒后失态。”
“哎——怕什么,大哥在呢,你若是失态,自然有大哥给你兜着,来,喝一杯,就一杯。”花洺不依不饶的缠着他。
花烨额角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接过酒盏一饮而尽,花洺抚掌大笑:“好!爽快!”
花烨把酒盏还给他:“大哥这回可满意了?”
他侧眸睨着花洺,花烨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他确实不太能喝酒,喝完极容易上脸,此刻眼角被激起了薄红,斜斜的瞥过来时,那微微上挑的眉眼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引诱。
花洺看直了眼,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花烨收回视线,越发觉得恶心难言,要不是看他还有大用,这对眼珠子他非挖出来喂狗不可!
坐了片刻,宴席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云王估计是作累了,之后都没怎么说话,时不时的喝两杯酒,视线多数时候都落在场中的舞姬身上。
君容偷偷观察了一会儿,一直紧绷的心神也放松下来,他觉得有些口渴,端起酒杯的时候余光扫见萧钰的位置上没人了,不由得一怔,人呢?
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自己都没发现?
他拎着酒壶的手不由得动了动,拨到了上面的小球,自己却没留神,他看向了底下的周喜,周喜接收到君容的视线,忙上了台阶在君容耳边道:“陛下,王爷说自己喝的有点多,累的厉害,先回去休息了。”
“这样啊,好,朕知道了。”
君容倒了杯酒心不在焉的端起来喝了,结果酒一入口他就瞪大了眼睛,梨汤怎么变成这个味了?
他疑惑的一低头,就发现自己开了酒壶的机关,另一半用来装模作样的酒水和梨汤换过来了。
“难怪……”
难怪入口一股酒味,还这么辣。
君容抿抿唇,又觉得这味道好像还行,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就这么一口一口的,一杯很快就见了底。
身子和神经都松懈下来,君容忍不住开始想萧钰此刻在做什么,真的喝多了吗?还是待得无聊,自己出去玩了?
应该不能,他不会随便抛下自己的。
君容在心里坚定的对自己说,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往萧钰的位置看,可他为什么一去不回了呢?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又倒了杯酒,这个酒还挺好喝的,越喝越上头的感觉,喝完身上都暖暖的。
一开始凝昭和寒衣还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可眼见着君容的耳朵慢慢的红了,寒衣皱了皱眉,凑近些还闻到了一点酒味。
他轻声问:“陛下,你可是饮酒了?”
君容迷迷糊糊的转头看他:“啊?你说什么?”
寒衣:“……”
看他眸光迷离,双颊泛红,可不就是露了醉态?
好在他之前做样子的时候喝了几杯“酒”,若是此时醉态迷离,也很正常。
就是再待下去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寒衣看向凝昭:“陛下这副样子,显然不适合继续了,我先待陛下回去?”
颜霜听到动静转过脸来:“你们带陛下回去吧,这里有哀家呢。”
“那就有劳太后娘娘了。”
寒衣伸手扶着君容的一条手臂:“陛下,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就寝了。”
君容眨眨眼,还没醉的太厉害,他起身对底下众人道:“朕不胜酒力,已经醉了,现下困得厉害,便先回去休息,诸位自便。”
说着他一把握住寒衣的手,尽量稳稳当当的往外走。
寒衣扶着他,支撑了他大半的重量,凝昭在后面跟着,不管殿内众人如何看,出了撷芳殿,君容脚就软了,他站在原地吹了会儿风,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去……去叫步辇来,朕、朕走不动了。”
寒衣无奈,“那陛下稍等。”
“老奴这就去。”
周喜忙去喊人,片刻后步辇来了,君容坐上去,被他们稳稳的抬向了贤荣宫,贤荣宫里灯火通明,远远瞧着,君容就笑了。
子衣肯定是在里面等他呢!
步辇停在贤荣宫寝殿的台阶下,寒衣搀扶着君容下来,一步三晃的往殿内走,结果一进去根本没看到人。
他眼里的光立刻熄灭了,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