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一回头,小声问:“主子,你怎么出来了?不过是些山匪,交给属下们就可以。”
萧钰摇摇头,站在横板上看着那一群山匪,一个个有手有脚的,长得也健壮,那露出来的肌肉瞧着都很结实,空有一把子力气却不往正地方用,跑到这山沟里打家劫舍,可真是出息。
她神色冷淡,声音和浸了冰似的:“你们胆子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怎么,杀过人?”
“当然杀过,你瞧瞧这刀,都是染过血的!整个木县谁不知道我们威虎帮的大名?老子告诉你小白脸,这山头都是兄弟们拿命抢下来的,你们最好识趣点,免得刀剑无眼,割花了你的小脸蛋!”
说着那山匪头子还多大量了萧钰两眼,目露垂涎之色,吹了个催人尿下的长哨,“嘿,你们还别说,这小白脸长得真好看啊,细皮嫩肉的,比山寨里抢来的大姑娘还好看!”
“正好,寨子里的兄弟们都玩腻了,老大,咱们把其他人都杀了,把这个抢回去吧,年轻,能玩好一阵呢!”
“哈哈哈哈哈哈——”
山匪们开了黄腔,莫名就感觉自己赢了一筹,笑的放肆又猥琐。
青衣听着当即脸色就是一沉,“主子,属下去割了他们的舌头!”
“不急。”
被调戏的萧钰本人并没有很生气,她唇边泛起冷笑:“你们拦在官道上公然抢劫,就不怕官府追查吗?”
青衣愣了一下,哦,主子这是打算钓鱼呢。
知道了萧钰的打算,他就没再说什么,默默的站在萧钰身边。
山匪显然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或许也是觉得自己赢定了,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官府算什么东西?老子每年抢来的钱给他们分一半,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管我们?呵,你觉得他们会断了自己的财路吗?”
萧钰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们是官匪勾结?”
“是又如何,你如今可知道怕了?若是怕了,乖乖的下车跟老子走,老子还能好好疼疼你,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老子的兄弟们可不会怜香惜玉。”
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萧钰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的寨子在哪儿?不会就在木县的县衙吧?”
她微微一笑,“那你们还真是厉害。”
被这一笑晃花了眼,那山匪伸手指了指另一个山头:“当然不是,我们的山头在那儿,怎么,你要和老子走了吗?”
萧钰看了一眼,记住了位置后转头进了马车,“杀了吧,死不足惜。”
“你——”
山匪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萧钰这么狂,当即冷笑一声:“真是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
“杀!”
青衣双手一震,银针如雨落,冲在最前面的人中针后立刻倒地不起。
蓝衣身形如鬼魅一般,摸了最近一个玄衣卫的剑,他冲入土匪中一剑一个,速度快的让土匪们毫无招架之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瞬间被打乱了阵型,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玄衣卫们围上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碾压的战斗。
若是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他们的拳脚功夫绰绰有余,但对上受过专门训练的玄衣卫来说,杀他们真是和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很快整个山谷里随风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青衣走了一圈,确定这就是一群普通的山匪,没在他们身上找到别的东西,这才走回马车边问萧钰:“主子,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萧钰平静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暂时不会烂,先进城,一会儿找县衙的人处理。”
“是。”
他跳上马车,对蓝衣道:“要不我来?”
蓝衣点点头,自觉把位置让给他,自己去骑马了。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马车迎着夕阳继续前行。
青衣按捺不住和萧钰说话:“主子,你为什么都杀了啊?我以为你会留个活口的。”
“留活口干嘛?”
萧钰坐在马车里从小窗看出去,“邴州这边的县衙都烂透了,这威虎帮在这边横行霸道五六年,官府毫无作为,还与他们勾结,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百姓,他们死不足惜。”
“那官府那边他们不承认怎么办?”
萧钰轻笑:“不承认?寻机司是吃白饭的吗?刚闹出南青山的事,正是我们大刀阔斧肃清朝野的好时机,也是寻机司立威的好时机。”
“哦,主子是想把这件事交给寻机司去办?”
“当然,我们此行时间紧迫,不能耽搁,这些琐事,修书一封送到京城叫寻机司来处理。”
“是,属下明白了。”
马车驶出山谷上了大路,就没再遇见拦路打劫的了,顺顺利利的到了木城的城门口,给守城的人看了眼文书,守城的人就放他们进去了。
找了家客栈落脚,萧钰对蓝衣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木城的知县,就说本王在路上遇到了山匪,本王把人都杀了,让他们去处理一下,你跟着去,顺便把山寨端了,别给他们杀人灭口的机会。”
“带一队人去吧。”
萧钰摸出自己的令牌交给蓝衣,蓝衣点点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