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没有多问,上了马车一扬鞭,马车就掉头往云来阁去,他们坦荡荡的进了云来阁的正门,去了二楼的雅间。
小二在里面招呼他的时候,他小声对小二道:“若是一会儿看到永平侯来了,便请到这儿来,就说我等着他呢。”
说着他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小二的面前,小二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这是让自己保密呢。
他喜笑颜开的接过去,连连躬身:“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外面等着,保管这件事不会让第二人知晓!”
温季臻心事重重的点点头:“嗯,去吧。”
“好嘞~”
小二转头出了门,顺手把门给他带上,然而一转身,他脸上谄媚的笑意就散的一干二净,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冷笑一下,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咚咚咚——”
“统领,温季臻来了,在等赵景怀。”
“知道了,你按他说的办,不要露出破绽,别轻举妄动。”
“是。”
小二转头从楼梯下去,站到酒楼门口等着赵景怀来。
房间里坐着的三个人对视一眼,橙衣摇了摇折扇,眨巴着自己的狐狸眼盯着萧钰:“主子,你想如何做?”
“云来阁既然收集情报一绝,可能偷听旁边的谈话?”
说起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萧钰依然十分坦荡,橙衣忍不住笑起来:“主子,咱这是做正经生意的酒楼,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是吗?”
萧钰看了一眼旁边的青衣:“这话你信吗?”
青衣果断摇头:“才不信,整个玄衣卫,就属橙衣最不正经了。”
萧钰轻笑:“你可听到了?还不快点带我去?”
橙衣瞪了青衣一眼,装作无奈的样子站起来,“行吧,那主子随属下来。”
他走到一面墙之前,在左边摸了摸,又在右边摸了摸,屈指在某处一点,“咔哒——”一声轻响传来,墙的角落里忽然弹出一扇门。
橙衣看向萧钰:“主子请——”
萧钰走过去,好奇的看着门,“这是什么?和对面的房间相连的暗室?”
橙衣点点头:“其实每个房间里都有暗门,每个房间里也都有这样的一个密室,不过一般人想不到一堵墙里还有一个空间,所以他们肆无忌惮的谈天说地,在这里,一切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萧钰赞赏的对他道:“这构思是谁想的?你吗?”
橙衣摇头:“是老王爷的主意,据说他花了一个月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萧钰感叹:“可惜父王去的早,不然锦绣江山,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橙衣不置可否,先一步进了密室,萧钰和青衣跟在后面。
密室里暗不见光,空间也很狭小,几乎只能容纳一人转身,俩人都无法并肩站立。
他们三人排成一串,站在密室里。
橙衣在萧钰耳边用气音道:“贴着这堵墙,就可以清晰的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墙壁很薄,所以我们说话的时候也要格外小心,不要发出动静来。”
萧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青衣已经迫不及待的像壁虎一样的贴上去,听了会儿,他眼睛一亮,伸出手指戳了戳萧钰的肩膀,低声道:“主子,人来了!”
萧钰精神一震,也贴了过去,橙衣靠在后面的墙壁上,无奈的看着青衣,明明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都不需要刻意听,就能把对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蠢货还非要贴上去。
萧钰面色冷沉,先是听到了开门声,随即是温季臻压低声音说:“你可算来了。”
赵景怀看着一脸紧张的温季臻,满不在乎的嗤笑:“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当年不都处理干净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我到底心里不安,你之前给我传信说赵录杀的是南青山,我这几日就没睡过一宿好觉!”
温季臻说到这里掩不住脸上的恼色,低声斥道:“当初你不是和我说南青山已经死了吗?那他是怎么来的?啊?诈尸了吗?”
赵景怀脸色冷了下来:“你现在倒是害怕了?当初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你别忘了你这侍郎之位是怎么来的!若没有我,你再熬个十年也别想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
“你——”温季臻面露难堪之色,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赵景怀冷嗤一声:“温季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如今荣国公府虽然处于弱势,但百年基业仍在,东山再起不过迟早的事,你怕什么?”
温季臻闻言脸色稍稍好了些,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平复心头的火气,“那你找我又是何意?你既然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那还叫我出来干什么?”
赵景怀笑了笑,不屑道:“我找你来就是想确认一下,当初南青山的试卷,你真的处理好了?没有什么纰漏吧?”
“你放心,我虽然别的不行,但模仿字迹全大乾都没几个能比得上!一般人根本瞧不出来,他们没事也不会想到去查赵录的试卷吧?”
“这倒是。”
赵景怀点了点面前的瓷杯,沉吟片刻,“如今风头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