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雪一惊,不解的看向君容:“陛下,是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君容摇摇头:“没有,不过我觉得听花心更细,管理内务更适合,你嘴皮子灵活,管外事吧。”
四个大宫女分管不同的方面,问风常常跟随在君容和萧钰身边,添茶倒水,或者跑跑腿,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君容和萧钰,虽然没说,但众人都心知肚明,问风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宫女,走到哪儿人家都得尊称一声“问风姐姐”。
而听花是负责对接各宫各司,比如把衣服送到浣衣局去,或者去把新做的衣服取回来,清点各种贡品,总之就是负责贤荣宫内各种琐事。
挽雪和抚月负责内务,铺床,添火,掌灯,守夜等等,这些事都是她们两个管,不管何时都得保证君容身边有人可使唤。
守夜还是四个人两两一组轮着来的,免得两个人太辛苦。
然而其实每次都是抚月在君容身边伺候,挽雪的存在感极低,只有萧钰来了,挽雪才会出现在君容的面前。
以往君容没察觉,最近萧钰在宫里的时间长了,这一点就变得格外明显。
君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想把挽雪赶出去,但他就是不想看到挽雪围着萧钰晃。
挽雪看着君容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紧,忙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奴婢想留在陛下身边伺候。”
君容瞥她一眼,“不必了,在哪儿伺候都一样,你去吧。”
挽雪见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咬牙应了下来:“是,奴婢遵旨。”
君容摆摆手:“去吧。”
挽雪起身,神情落寞又不甘的走了出去,陛下这是何意?他看出自己对王爷的心思了?
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把自己从他身边调离吧?男子有个侍妾偏房不是很正常吗?
挽雪想不通,她不知道君容自己也想不通,只是觉得心里不舒坦,但究竟为什么不舒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
第二天萧钰过来的时候,发现在殿内伺候君容戴冕旒的是听花,不由得有些奇怪:“挽雪呢?”
她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正好戳到了君容隐秘的痛处,他抬起头来透过铜镜往后面看,对上萧钰探究的视线,他拿出了生平最好的演技,若无其事的说:“我觉得听花心细手巧,就让她和挽雪换一下。”
“这样啊。”
萧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没有再过问,这让君容心里稍稍安定。
穿戴好龙袍冕旒之后,君容简单的吃了两口早膳,就和萧钰一起去了明光殿。
这是君容第三次踏足明光殿,也是底气最足的一次,之前他都是以八皇子的身份暂理朝政,怎么都显得气势弱一些,如今他终于登基为帝,来这里名正言顺,没什么好怕的了。
萧钰跟在后面,看着君容在前面站的笔直,等周喜喊过之后才步伐沉稳的走进去,心里越发欣慰,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君容一进去,百官立刻跪下叩拜:“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震天,君容心里激动起来,板着脸走到龙椅前站定,略一抬手:“众卿平身——”
“谢陛下!”
百官起身分列两侧,君容扫了一眼,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估计是在太子一案中被卷进去了,他心里感慨,若是昨日败了的是自己……
不,不能败!
君容甩开这个念头,见萧钰在右侧第一位站定,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朕昨日身子不适,朝政委托于摄政王处理,摄政王的决定便是朕的旨意,一切皆按照摄政王的决策来办,除此之外,诸位皇子封王之事,今日一并处理了吧。”
底下的四位皇子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微变,心里没有多少底。
他们这么多年和这位所谓的“八弟”可是一点都不亲厚,好一点的像二皇子,基本就是没见过面,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仇怨,六皇子也差不多,八皇子小的时候他也小,俩人没差多少,不存在谁欺负谁。
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就比较麻烦了,四皇子对君容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之前他从冷宫出来之后,俩人碰面,四皇子总忍不住讥讽几句,他当时是没想到,这个最不起眼的小废物,竟然真的登上了皇位!
四皇子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
不过……他看了一眼身边面无人色的三皇子,心里诡异的有了些安慰。
反正要论谁和新皇关系最差,那必然是三皇子!
三皇子察觉到四皇子的视线,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四皇子嗤笑一声收回视线,大难临头了,嚣张个什么劲啊?
君容看见了他们那些小动作,懒得理会,直接道:“二皇子封亲王,封号宁,赐封地于绥州。”
二皇子闻言出列跪下来对着君容叩首:“臣,谢陛下。”
君容点点头:“四皇子封亲王,封号靖,赐封地盐州。”
“六皇子封亲王,封号平,赐封地平州。”
三人对自己的封号和封地没什么不满的,虽然不是多么富裕的地方,但也不差,好歹不是边关。
然后众人就把视线都投在了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