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好晕……呕!”
一个侍卫反应慢一步,吸入了不少粉末,头晕眼花,天旋地转间倒在了地上,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随即身子抽搐起来,没一会儿眼睛上翻,就断了气。
其余人大惊,萧钰眯了眯眼,“他们不止八个人,小心些!”
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萧钰浑身汗毛倒竖,她本能的向着右侧一偏头,剑身反射着烛火的光映在萧钰的眼底,刺骨的寒冷蓦地擦过她的脖子,一缕乌发悠悠断落,她侧身在地上一滚,捡起了死去侍卫的佩剑,下一秒,两把剑齐齐的扎在了她刚才的位置,剑尖与地砖相碰,溅起点点火星,这要是没躲开,她现在拎起来就能浇花了!
萧钰站起身来,脖颈一阵细微的刺痛,她伸手一抹,摸了一手血。
她抬眼看向最后一个出来的杀手,这人眼神极为漠然,好似他看的不是个活人,而是死物。
侍卫少了一人,被杀手们遛着,很快落入了下风,这里离地面还有段距离,声音也传不到上面去,萧钰咬紧牙关,和第九个杀手对视片刻。
她猛地将手里的烛台砸了出去。
杀手一偏头就躲开,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萧钰的身前,长剑被他扔掉,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泛着幽幽蓝光。
有毒!
萧钰呼吸一窒,双手快速交换了长剑,反手一握横扫而出,杀手足尖轻点纵身跃起,踩在她的剑身上猛地下压!
巨力袭来,萧钰差点握不住剑,杀手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向着她的脖子刺来,萧钰顺势松开手,放弃了剑,抬脚踹出去,一手格挡在杀手的手臂前挥开他的手。
杀手失去平衡,一个后空翻落在了地上,单膝跪地,眼神森冷如蛇:“倒是我们小瞧了你,呵,不过,到此为止了!”
他握着匕首又冲了过来。
萧钰瞳孔骤缩,难道真的要动用那个东西吗?这么早暴露自己的底牌,以后可怎么办?
……
地宫里打得热火朝天,地面上却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鹅毛似的落下来,没多久就把之前的残雪覆盖住,一眼望去白的如梦如幻。
罗侧妃耐不住寒,瞄了瞄王妃,嘀咕了句:“怎么下去这么久啊?不就是上柱香吗?这都得有半个多时辰了吧?”
王妃不动如山,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小萧铭低声道:“不应该这么久的,二哥是不是在底下遇到什么问题了啊?”
童言无忌,旁人听着也没当一回事,王妃淡淡道:“世子和王爷父子情深,多半是舍不得,再等等吧。”
躲在不远处树上的寒衣眯了眯眼,盯着地宫的方向。
不应该,从他这些天观察所见,这位世子不是什么情深义重的人,他对王爷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不可能是在底下和王爷诉衷肠,怕是出了什么事!
他从树上落下,轻如灵猫,趁着众人没注意的时候,猛地钻进了地宫。
地宫的入口在巨大的石碑之后,他借着树木遮掩,落到石碑后进去,竟然无一人察觉。
沿着石阶下去,走了没几步寒衣就听到了一阵兵器相交之声。
他神色一变,猛地抽出了靴子里的匕首,一个跃身直接从台阶上飞了下去。
甬道里一片狼藉,地上横着两具尸体,一个是侍卫的,一个是杀手的,血流了一地,凑近了还能看到些白色的粉末零零星星的洒在地上。
往前一看,侍卫们正竭力往萧钰那边靠拢,可杀手纠缠的紧,他们也脱不开身,萧钰和一个黑衣人打在一起,白色的麻衣上已经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前襟还有斑斑血迹。
眼看着黑衣人一脚踹在了萧钰的后背,萧钰扑在地上,发冠散乱,黑发披落下来,遮住了她霜白的侧脸,一双眸子却灼灼如火,紧紧盯着身后的杀手。
她翻过身来,猛地咳了一声,血液从她指缝间溢出,松开手,唇边挂着嫣红,杀手讥笑一声:“不过如此,世子,你的死期到了!”
他猛地俯下身,一手掐向萧钰的脖子,眼看着就要碰到,寒衣瞳孔一缩,身形瞬移,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杀手的身后。
多年来刀尖舔血的生活练就了杀手非一般的直觉,他感到了杀机,立刻俯身一滚躲开。
萧钰反应也极快,她一把掐住杀手的手臂,寒衣见状跃起,一脚踩在了杀手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上,杀手吃痛闷哼一声。
猛地一脚踹出去,把萧钰踢开,一翻身,双手撑地后翻而起,寒衣一个飞踢狠狠踹在杀手的腿上,扫的他一个踉跄。
那杀手顿时一惊:“你是何人?”
寒衣眼神凌厉如刀,杀气四溢:“取你命的人!”
他脚步一错猛地消失在原地,这个速度,连杀手也望尘莫及,他浑身绷紧,屏息凝神想找出寒衣的蛛丝马迹,蓦地,他猛然抬起头来,就见眼前划过一道残影,没等他看分明,忽然喉间一凉。
“呃……呃呃,呃你——”
杀手瞳孔蓦地睁大,神情看起来有些茫然和惊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