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苏暮烟心脏又咚咚跳动。
去人前表演节目这种事,会让她下意识紧张,这些年她虽能和他人正常交际,但没有社交和朋友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她潜意识里社恐。
不过,眼下这种紧张里还有些期待。
结婚证非同儿戏,她已经是眼前小朋友法律上的母亲了,那现在这就是一个履行自己责任的机会。
稍作忖度,苏暮烟又问:“闪闪,你们幼儿园这次的元旦晚会,是只有家长表演吗?”
闪闪摇了摇头,“不是喔,我们是亲子主题的元旦晚会,有的小朋友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出节目的,我之前没有妈妈,爸爸说他忙……”
叶菱吐槽:“他就是出不了脸,跳舞跳不了,唱歌还跑调,他会的才艺可能也就只有胸口碎大石、徒手劈砖这些吧,虽然我想看,但可能会吓坏小朋友!”
此话一落,闪闪和苏暮烟竟不约而同的笑了。
苏暮烟止住笑意,道:“商老板还是算了吧,他去人前表演节目,画面太美不敢看。”
气氛活跃了,闪闪也放开了不少,马上就说:“所以我的节目是弹吉他唱歌,家长的节目,就求婶婶帮忙,跳一个舞啦!”
只是这话,又瞬间把苏暮烟的情绪拉到了一个很复杂的境地。
她在工作室里,也竟然听见小朋友聊天,人类之天性存在于生命的每一个阶段,孩子们也有攀比心。
有时候节假日过去,孩子们来上课,就经常能听见,有些小朋友炫耀父母带他们去哪里游玩,而那些父母离异的,或者是父母不在身边,由老人和保姆照看的,都会很失落。
亲子活动……
不想让闪闪失望。
如此,她问:“那我表演什么节目合适呢?”
叶菱笑道:“你会什么呢?”
过去的苏暮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失忆后,又被顾安叙“圈养”的她,还留下了什么?
苏暮烟想了想。
这四年她只专攻油画,其他的都没接触,顶多听歌的时候,哼哼两句歌。
可她唱歌虽不难听,但也不专业,还怕自己就唱一首歌的话,被闪闪觉得敷衍。
如此,她咬了咬牙,道:“跳舞吧,学个好看的独舞!叶菱,你是专业的舞者,有没有什么推荐的舞蹈?”
正巧,电视机里动画片演到了艾莎公主高歌的地方,叶菱灵机一动,“不用推荐了,我就用这首歌,给你编个舞怎么样!”
苏暮烟把目光转向电视机。
她知道很多小姑娘喜欢爱莎,便不假思索,就点头:“好啊!”
闪闪一听自己这新来的妈妈要跳爱莎的舞,激动的小拳头握了起来。
这事儿敲定了,叶菱看了看时间,又道:“时间不早了,暮烟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我可是等到现在了!”
苏暮烟笑:“你有想去的地方没。”
叶菱,“等你请呢,我没想这些。”
苏暮烟想起了昨天与商无恙所在的商台村。
虽然她们就在一个民宿吃了饭,但过去的沿途上她看到了欢乐谷的风景,有孩子们喜欢的游乐场,还有适合女人的温泉,也有餐厅、小吃街、民宿酒店。
再想顾安叙的人还在找她,必然得去一个低调的、顾安叙不太会想到的地方。
“那咱们去郊区的欢乐谷吧!”她说完,看向了闪闪,“怎么样闪闪?”
“好耶!”
半个小时后,他们三人,外带白露坐在了叶菱的车上。
叶菱开车,白露副驾驶,苏暮烟和闪闪坐在后面。
白露会在,是做自己的工作,她是商无恙的特助之一,也是闪闪的私人保镖。
而她男友卫晰,跟着商无恙出国了。
车上,因商无恙和苏暮烟领证这事儿,三个女人在闲聊着,聊商无恙,聊顾安叙,聊那些充斥着诸多无奈、纠缠的感情。
闪闪不懂她们成年人那种难处,头戴猫耳头戴式耳机,小脑袋摇摇晃晃,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音乐,也很期待这次晚上的出行。
他们如此惬意,商无恙的私人专机也冲上了云端。
在as,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顾安叙所住的总统套房内,柳嫣在化妆,顾安叙在穿衣镜前自己打领带。
这领带,他怎么都打不好。
他能打好才怪,但凡他打领带的时候,都是苏暮烟给他打的。
这越打越不对劲,他脾气上来,“嫣嫣,过来帮我打个领带!”
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的正在化眼线的柳嫣的手一抖,眼线画飞了。
柳嫣赶紧拿起化妆棉去擦,而顾安叙不耐烦了:“没听见我叫你吗?”
少女的心一哆嗦,顾不得自己画难看的眼线,忙起身朝他跑去。
只是。
她一个寻常人家出来的姑娘,以前从没接触过需要穿正装打领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