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柳嫣惊嗔了一声,唇下意识的去抿,而她这般举动,却让顾安叙察觉到了生疏。
生疏,就意味着……初次。
顾安叙的心瞬间如被点燃的炸弹,直接燃爆。
从遇见十六岁的苏暮烟到现在,八年,他内心对那个美好少女的渴望与欲念,在这一刻全然释放。
他伸手紧扣住了柳嫣的后脑勺,哪怕他也生疏,而这样彼此都生疏的情况才让他觉得那颗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很久之后,柳嫣喘着气,慌张恐惧的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而顾安叙却满脸深情:“烟烟,我好不好?”
酒精上头,他把她当成了苏暮烟。
一个天子骄子,在一个厂妹面前,岂能不好?
“好……”
得到了答案,顾安叙满意地扬起唇角,把他的“苏暮烟”横腰抱起,朝外走了去。
何丽一直在大厅招待陆续过来的客人,她看到那一幕神色虽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极具世故的圆滑。
但身边的员工却一个个瞳孔地震,议论了起来:“什么情况,顾总有天仙一样的女朋友,怎么还看上柳嫣了?”
“天仙再仙,终究也是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会腻啊!男人都一个德行,永远喜欢18、19岁的小姑娘,追求新鲜刺激!”
何丽训了那些八卦的员工,给张少康打去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张少康从包厢出来站在了帝康的门口,台阶前的两米远,就是顾安叙的车。
此刻那辆车上正传来稀碎的女孩儿声音,甚至那辆车,还在轻轻地晃动。
张少康笑出了声,回头坐在了大厅的欧式沙发上,何丽也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张少康问:“这个柳嫣,到底怎么回事?”
他并未对顾安叙撒谎,选来这批姑娘,他的确没有参与。
何丽道,“柳嫣本名叫柳芳,是个没文化的小姑娘,把她挖过来之前,我帮她改了名字,目的自然是,想碰瓷儿那位苏妲己了。”
张少康笑出了声,“不愧是你。”
何丽薄唇邪异的勾起,“苏暮烟名声恶劣,但顾家继承人顾安叙却四年如一日的霸占着不放,男人们,谁不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有什么神魂颠倒的滋味儿呢?”
“这柳嫣,只要沾上苏暮烟一点巧合,再有意的把她往苏暮烟的气质上扮扮,就能成了咱们的一张王牌!”
张少康透过正门的玻璃,远远瞧着那豪车,后座的车窗上印出了两个秀气的手印。
“可现在,这王牌被顾安叙吃了,怎么弄?”
何丽继续笑,“您说,顾安叙会因为这一时的痛快,去和苏暮烟分手吗?”
张少康露出了鄙夷之色,双腿一交叠,给了何丽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顾安叙说着不在乎,这喝多了,还是管不住下面。苏暮烟在他之前跟过男人,他那种自命不凡的人,怎能不介意?”
“现在无非找个雏儿填补填补内心罢了,这再像,到底也不如那位美人儿令人神往。”
何丽打趣他,“张总,如果有一天这苏暮烟单身了,你追吗?”
张少康想了片刻,“她如果没那失忆症,我追,还要以结婚为目的……女孩儿年纪小敢跟人私奔,反倒能证明是有真性情,何况情史这种东西,在美貌与智慧面前,一文不值。”
“遥想十八岁的苏暮烟,一幅画卖出三百万,那可是才貌双绝的佳人啊,可失忆后,她的光芒也灭掉了。”
何丽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惋惜。
接着张少康认真了神色:“去通知,今晚顾安叙和柳嫣这件事,谁也不准往外说一个字……另外,准备一下南城那边的地皮转让合同,我随后抽个空,和顾安叙谈谈。”
“虽然我看不上顾安叙这种道貌盎然的伪君子,但生意还是得做。”
何丽点烟时,接话道:“要说君子,我觉得商老板是一个。”
张少康呼了口银色的烟雾,“是啊。”
接着他往沙发上懒懒一靠,许是酒喝多了,话也多了几句。
“记得三年前,我为了这块儿地皮,通过各种手段,终于约见到了白马集团的董事长,没想到竟然是个二十来岁的混血年轻人,怀里还抱着个不足一岁的女幼儿。”
“然后我认识了那位商无恙。后来谈的不错,还说了说孩子的事儿。”
“他女儿早产了三个月呢,生下来只有一丝活气儿,连医生都说存活很难,他动用了国外所有的权威专家,自己也没日没夜的盯着,就像父爱感动了上苍,他那女儿活下来真算个奇迹了。”
“孩子的吃喝拉撒,他全部亲力亲为,那次谈生意到一半,明明有保姆随行,但给孩子换尿不湿、冲奶粉这事儿,也是他自己做。就像生怕别人趁他一个不注意,对孩子下黑手似的。”
饶是张少康比商无恙年长了七八岁,此刻也露出了敬佩之色:“坐到他那种身份去亲自带孩子是真没几个,那是个纯爷们儿!”
何丽露出了一丝八卦脸,“那……他女儿的生母究竟是什么人,让他如此珍惜这个孩子?应该也是个东方人,他女儿可完全没有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