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散去后。
他拉住了苏暮烟的手臂,把她拉进怀里,温柔地问:“脸还疼不疼?”
“不疼。”苏暮烟笑着回应,手却缓缓推开了他,“既然没事儿了,那咱们要干什么,继续去吧。”
才对苏暮烟有了些柔意的男人,因为苏暮烟这个举动又生出了许多不爽。
他把她拉去了一边,怒意森森的低声质问,“你推开我?”
苏暮烟别开了头,“人多。”
顾安叙伸手攥住了苏暮烟的手腕,他极为的用力,把她攥的生疼。
苏暮烟眉心揪成了一团,“你弄疼我了!”
“苏暮烟,难不成因为商无恙为你出了次头,你就对商无恙惦记上了?”
顾安叙的眼睛里闪烁着淡淡地凶光,“商无恙行事风格疯魔,更满腹心计,如果真看上了你,昨天就敢把你带走,你别给我发蠢!”
她是对商无恙有过荒唐的心绪,但冷静下来回想,她有那种奇怪心情的时候,心情都不好。
难过的时候会生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情绪这种事,想来每个人都有过吧。
但顾安叙所说的这些,她从未有过,他却这么怀疑她,话还说的这么难听!
她在顾安叙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啊?
她又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后,她看着顾安叙那张好看又满眼愤恨的脸,失望地笑。
“顾安叙,商无恙再做事疯魔,也会不留余力的维护自己人,而你这么对我,难道不是因为商无恙把你的风头压下去了,让你面子挂不住了?”
“而且,假如有一天,我因为某个男人的一次出头就动了歪心思,那该反思的,真就我一个人吗!”
她的话一落,顾安叙怒火爆棚,甚至冲她扬起了手!
这一幕让苏暮烟的神色更加震愕,而顾安叙也在要落下时,表情一慌,收回了手。
苏暮烟看着他笑出了声,但眼泪又一次划过了美丽面庞,“怎么不打下来?”
“顾安叙,昨天墨可儿生事,你觉得是我的错,今天我保护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竟然想打我?”
她呼了口气,抬手抹了把泪,“你如果真觉得我十恶不赦,那咱们互相放过,可以吧。”
喜欢真是一件玄乎的事儿。
之前对顾安叙累积的那些可以形容的喜欢,在这一刻竟然突然的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了带着可悲的自哀。
说完,她又去挣脱手臂,可回过神来的顾安叙却死死拉着她,强行把她抱在了怀里,“暮烟,是我错了!”
苏暮烟还在挣扎!
刚才顾安叙差点动手的那一幕,让她算是彻底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顾安叙,分开吧,我怕下一次,你真甩我一个巴掌。”
“你难道就因为刚才我一时冲动要和我分手?”
顾安叙死死箍着苏暮烟,“这四年我保护你,给你吃给你穿,你就全看不到了?苏暮烟,做人不能没良心!你也要想清楚,真分了手后,你苏家和墨家会不会让你活着!”
“而且你自己也清楚,除了我,谁还能给你一无所有的苏暮烟一个避风港,还四年不动你,你知道其他男人盯上你,会怎么对待你吗?”
理亏了,就开始给她讲良心,论利弊了?
呵。
苏暮烟转头看着不远处稀松晃动的人影,心中冷嘲了一声。
即便顾安叙这么说,但她现在压根没心情去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死安危,她就想分手。
这种被压制,被管控的感觉,痛苦又窒息。
但是,顾安叙所提的那些,也是他真正付出过的。
苏暮烟闭着眼想了良久,“我知道了。”
顾安叙马上垂头看她,“不分了?”
“嗯。”
现在不分,等她想办法把欠顾安叙的都还上,就分。
她之前吃他的用他的,从未有过其他心思,无非是想认真的与他谈这段感情。
他有经济能力,就付出经济,她一穷二白,那就尽自己所能来对他体贴。
既然顾安叙觉得这都是感情里的优势,那她一定不会占他那些便宜,等分的那一天,一定会干干净净。
顾安叙松了口气,“那你抱抱我。”
“算我求求你,让我的情绪透透气,顾及一下我,行吗?”
顾安叙喉结滚了滚,把她松开了。
苏暮烟知道沈轻白还在,她不愿别人看见她的狼狈,就转身背对着两个男人走了。
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已经足够狼狈,最起码外在要稍有几分潇洒。
顾安叙跟上,继续找话道,“我在这里给你看的店面,你看了没有?”
“没有,还没找到。”
“我带你过去。”
“嗯。”
顾安叙此时完全忽略了沈轻白,殊不知,沈轻白虽没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但从两人的表情与举动,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风流的浪子勾起了侵略性的笑意,他看到了一个极为松动的墙角。
但看见的不止是沈轻白。
这里的建筑设计是一个巨大的环形,走到叶菱店门口后,商无恙正对面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