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脉之虽然皮相极好,可血脉纯正的霓族小伙哪个又不是长得英俊潇洒呢!如今大家以农为生,则更是喜欢那等肌肉虬结的男子,左脉之看着是太清秀了些。
祁涟闻言大囧,不过确实觉得这里的霓族汉子与左脉之相比有种别样的野性之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祁涟并不认为欣赏美丽的事物是件不好的事。
只不过如此自然要避过左脉之不在之时,不是说祁涟真有什么异心,只不过那人平日里话都不喜欢她同别的男子多说几句的。
若是听见别人想翘他的墙角,只怕是醋坛子都要打翻了。
虽经历过灭族之痛,如今的霓族人大多数心态还是极为乐观的,整日里祁涟见他们都是乐呵呵的。
只不过祁涟偶尔会在大榕树附近遇见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她总是痴痴地看着那片往生花海。
那女子似有些怕生,每次看见祁涟总是很快就跑走了,可有一次许是出神太久,直到祁涟走近,她都还呆呆地站在那处。
祁涟出声唤了她。
女子就像只受惊的小兔一般惊慌地转过头来看她,也没说话,风一般地掠过她身边,往洞口的方向去了。
祁涟见到她的样貌,却突然愣住了,她好像,看见了前世的乐怡郡主。不过,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祁涟心中也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祁涟本想找玉藻问问,不过当晚左脉之便回来了,祁涟被他缠着,也就忘了此事。
“算算日子,我们好似也在这里逗留不断的时日了。”
夜晚,两人一番亲昵之后,左脉之将祁涟抱在怀里,似是有些不经意地提起。
祁涟掐指一算,好似约莫真的快有近一月的时间了。
她迟疑着,“要不咱们再呆一两日便启程回去吧!九月初三是祖母的寿辰,今年又是我嫁到左府的第一年,作为长孙媳,第一年就缺席总觉得不太好。”
不料左脉之却摆出一副十分体谅她的模样,“你来这一趟不容易,不多同禄山族长待上一段时间吗?祖母若是知道了,应当也会体谅你的。”
除了左脉之,祁涟可从未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任何人,左老夫人自然更是不可能的了。
“离家之时便答应过老祖宗,一定会赶回家给她庆生,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我瞧着如今舅舅精神好了许多,明年我们也可以再来的。”祁涟动了动鼻头,一脸自然道。
左脉之突然笑了,伸手刮了她挺翘的鼻尖,“怎么,这才出门一趟,就已经计划着下一次出门了?”
祁涟笑得似只狡猾的小狐狸,她将脸埋进左脉之的颈窝亲了一口,“怎么,之前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左脉之抱着祁涟坐起来,身子靠上背后的引枕,明知故问,“我说过什么话?”
听见他这耍赖般的话,祁涟眼睛立马瞪得老大,从左脉之的怀里撑起来,‘一脸受伤’,“左湙,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出尔反尔之人,我要回去同老祖宗告你状。”
左脉之一摊手十分光棍,“随意,你去告好了。”
祁涟这下是彻底被他气笑了,小拳头忿忿地砸在他胸口,抱着床头的枕头就从床上站起来。
左脉之一把拉过祁涟的手,迅速地重新将她揽进怀里,鼻尖摩擦着她的耳根,湿热温软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耳廓之上,“你要去哪儿!”
祁涟耳朵被他弄得酥麻一片,死命地想离开他的怀抱,“哼!我要去和采衣睡。”
怎料这下左脉之下手更狠,牙齿一咬,祁涟的耳朵就被他含进了嘴里。
敌人的手段太卑劣,祁涟表示无力招架,可她嘴上依旧是不肯求饶的,“左脉之,你是条小狗吗,居然咬人。”
他其实并没有用力,此时祁涟耳朵上只有痒意。
可耳朵是她极为min/gan的地方,祁涟此刻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不过她白嫩的双脚还在顽强地摆动着。
她以前怎么就觉得这人性子清冷呢,如今才发现他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正事儿。”左脉之一只手就将祁涟的双手都捏住了,一双大长腿也将祁涟的脚丫子制服。
祁涟顽强地转头就是不看他,“那你答应明年还要带我来这里。”
左脉之伸手捏了捏她光滑的下颌,呵笑一声,“你说,谁家的新妇才成婚就在外到处跑的呢!”
“你们左家的。”祁涟抻着脖子道。
听见祁涟的这句话,他脸上本是戏谑的笑转而加深,那笑意也就沉入了眼里更深的地方。
他伸手摩梭着她脸上光滑的肌肤,左脉之声音暗哑低沉,“是,是我们左家的。既然夫人都如此说了,那我怎么能让夫人你失望呢!我向你保证,明年一定带你再来见你舅舅。”
既然决定了要回雍城,众人自然就开始收拾起来。
禄山虽然不舍祁涟,但也知道她如今已为别家妇,自然不能再像做小娘子时一般恣意。
听见祁涟说明年要再来看他,心里高兴之余也不免起了几分身为长辈的担忧,“虽说左公子对你这般纵容,但你做事也不可太过随意,总要顾着左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