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了,都别想来和她抢。
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左脉之心里可从未对安乐公主有过什么想法,更甚于对于这种她自持身份尊贵就死缠烂打的行为心中颇感厌烦,可也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而不得不勉力应付。
“公主怎么不同别的娘子一起去甲板上玩儿呢!今日江上的新鲜玩意儿不少,公主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可不要错过才是。”左脉之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安乐公主怀里伸出来规劝道。
安乐公主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继续上前拉住他的衣袍嘟着嘴一脸娇羞,“那些玩意儿我早就看腻了,脉之哥哥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可以带我去看吗?”
左安站在一旁见左脉之的神色,仿佛已经看见公子心里极力压制的烦躁了,适时解围道,“公子,相爷还在等着你回话呢!”
安乐公主面色不满,“今日是端午节,左丞相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哥哥的?难道连个节日都过不安生吗,改日我一定要让父皇好好说说左丞相。”
左安喉头一更,实在佩服这小公主的刁蛮任性,把皇家公主的架子拿捏地死死地。
左脉之看着她一脸的娇蛮,唇角虽还弯着,可眼睛上却没一点儿笑意,偏安乐公主还没看出来。
“公主,父亲找我想必也是急事,请恕在下暂时无法相陪。”左脉之抱拳向她告辞。
安乐公主抬眼一看,左脉之那脸上虽还带着温和的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里面全是冷漠疏离,她不知怎得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放开了牵着他衣袍的手。
抬眼再看见他时,明明就一脸恭敬又温和的模样,好似刚才她看见的左脉之是幻觉一样。
左脉之此时也不管她了,转身便走。
身后左全还跟着他,不敢多说只能提醒道,“公子刚才您出手之时看见的人可不少。”
公子素来冷静自持,他实在没想到今日他会突然出手。
方才明明看见元昊辰也在,他今日的任务本就是护卫这船上众人的安全,以他的身手完全来得及救下那两姐妹,左安却不知公子为何要选择暴露自己。
左脉之自己也觉得像是发了癔症似的,他垂下在身侧的手用力握了握,事出突然,那一瞬间便没有想太多。
“有心之人自然会知道,再怎么遮掩也没用。”左脉之道。
左安沉默,看了左脉之一眼,公子好像与以往有了些不同。
这边左脉之一离开,安乐公主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问温元灵道,“元灵姐姐,你说脉之哥哥是不是讨厌我呀?”
温元灵笑笑,“公主天真可爱,左公子怎么会不喜欢!”
“可为什么他总是对我避而远之呢?”安乐公主睁着看似天真的眼睛看着她,她是皇家公主,想要讨好她的人不知凡几,可就是不知道为何左脉之却总是不愿意亲近她。
温元灵眼角垂下,唇角扯出丝讥讽的弧度,“或许,左公子是不好意思吧!”。
安乐公主地位尊贵,就算是左脉之不喜欢她也不会如此直白就说出来的。
端午一过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施玉瑶像是已经放弃了左脉之,平日里嘴上再也不提起。
祁涟除了霓族之事本就不愿意同他牵扯过深,自然也不愿意从别人嘴中听到他的消息。
每日里忙时照看一下语嫣同映之,闲时看书赏花也十分惬意。
“大姐,最近家里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映之完成了夫子给他布置的功课,就来后院寻祁涟玩儿。
祁涟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映之,“这话是怎么讲的?”。
女大避父,再加上衡立轩本就不爱往后院里来,祁涟和语嫣也就是隔上三五日能见上他一面,并不知道最近衡立轩发生了什么事。
反而因为映之如今上了书院,对他的功课更是上心了一些,每回他旬假回家小住衡立轩总是抽出时间教导,父子两待的时间更长些。
此刻听映之提起,心里也就有几分好奇。
映之见祁涟对这事感兴趣也就对祁涟说了他近日发现的异常。
“我发现爹爹教导我功课时经常会走神,嘴角还带着笑。我问爹爹他只说让我小孩子不要打听,可是若是好事儿的话,爹爹为什么不愿意同映之讲呢。”
映之还凑近祁涟,一副分享小秘密的模样,“我还发现爹爹近日里脖子上总会有红印子呢!大姐,难道最近府中蚊子这么多吗?可为什么爹爹被蚊子叮了那样大的包还这么开心。”
“蚊子?大包!”
祁涟也是未经过情事的小丫头,哪里会懂男女之间那些亲昵之事,只不过她知道衡立轩是个很少会在儿女面前表达自己真正情绪之人。
他这般喜形于色,定然发生了什么事。
可最近官场平顺,和施雪柳的感情也并无什么问题,那他如今的异常又是从何处而来的呢?祁涟心中生疑。
不过映之隔日便又去了千秋书院读书,祁涟也就再无机会知晓关于衡立轩的事了。
而衡立轩最近的异常,自然要归因于左脉之带着他去的平康坊那院子里的明月娘子了。
以往衡立轩和同窗去平康坊应酬,和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