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虚掩着的木门。
推开,光便疯狂涌入,阶梯的灰尘便更为清晰,不少也被风吹动带起,邵音咳嗽了两声,迈步进去。
是天台,空旷而开阔,角落散落堆积的木箱已经褪了色,想来历经多年。
她继续往前,直到天台边缘才停下,没有防护网和栏杆,彻彻底底的危楼,若是脚下打滑或是被人推了一下,那边坠落高台,摔得粉身碎骨。
邵音知道,自己的病即将复发,或者早已发作,她知道不该往前,这不安全。
可她还是往下看了一眼,楼不高,大约六七层吧,人群也不是很渺小,大约和小拇指头一样大。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她伸出手,比划片刻,果真如此。
邵音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展平,铺在地上,然后曲腿坐下。
天色渐渐昏沉,夕阳仍留有一抹鲜红,突兀又融合,偶有飞鸟来回,扑棱着翅膀,翱翔或俯冲。
鸟儿也会有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