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回来的。”
邵音打开门,小住了两天的房子略微沾了些人气,但大部分家具还是铺了一层防尘罩。
“随便坐啊。”说完,她就走进厨房,拿出还算新的水壶,插上电。
十几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爆炸。
还好设备合格,直到“嗡嗡”的汽鸣,水蒸气从纤细的壶嘴往外蒸腾,也没有发生邵音想的那件事。
“喝点水吧。”
端着杯子走出时,洛飞正在随手翻阅架子上的书。
泛黄的纸业透出一股淡淡的霉味,边缘处微微上翘,他翻得很小心,时不时能看到娟秀的字迹,是赵姨的。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赵姨是个很温柔知性的女人,总喜欢穿淡色系的长裙,拿着一本书在一楼飘窗前或者坐在花园的藤椅上阅读。
“在看什么?”邵音放下水杯,走到洛飞身边,惊扰了他的沉思。
“啊...赵姨的字真好看。”
“是啊,我总写不来。”她浅浅一笑,摩挲着书上的笔墨,“小时候不好好写字,她总怕我长大了写一手丑字。现在虽然挺好的,却也不是她喜欢的那种。”
她的字是邵震逼出来的,肆意张扬,锋芒毕露,和赵婉心目中的温和恬静半分挂不上钩。
邵音记得自己对着字帖苦练,手腕几乎都要断裂,才换来一句,“还不错,邵家人怎么可以娘们唧唧的。”
真是可笑,他总是试图遗忘她也是个女人的事实。
可他又偏偏不得不立她为继承人。
她总在想,邵震失去生育能力是对谁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