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扬头，双腿并拢，站的挺直，歪头看他们，声线倦倦的：“是男人，就别走。”
蔡英俊：……
余盛：……
蔡英俊跟余盛相视一眼，默默站好军姿。
……
整个一班，四十二个学生，走了十四个，余下的二十八个，都坚持站着。
教官跟班主任陪着站，一直站到雨停。
教官们又围在一起商量后，决定让学生回去洗澡。
宜宁高中有住宿生跟通宿生，曲嫣是通宿生。
段意纭开着车来接她，面色不虞，看到她浑身湿透，脸色更差。
曲嫣话少，坐在后座没主动说话。
母女相顾无言。
小安和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姐姐回家，看到曲嫣，踢蹬着小短腿腾腾腾的跑上去。
“呀，姐姐衣服湿了，快去洗澡澡。”
“安和！去认字。”段意纭语气不佳，瞪了曲安和一眼。
曲安和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的想抱住姐姐的腿。
曲嫣牵住曲安和的手，礼貌的说道：“母亲，我带着安和上楼。”
段意纭：“你去洗澡，现在曲燃已经毁了，我的希望全在安和身上。”
“嫣嫣，你打小让我省心，别反驳我。”
曲嫣掀起眼皮看她，盯着段意纭的脸，认真说：“哥哥有自己的梦想，您作为母亲理应支持，而非将自己的意愿强压在哥哥身上。”
“小安和，同样也是。”曲嫣稍顿，语气放轻了些：“母亲，别让小安和成为只会听话的宠物，他是年纪小，但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