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亲她的时候,她伸手去摸床边可以反抗的物体。
许深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她的手!
无计可施的黎晚睁眼看着天花板,耳边还有许深喝醉酒后喋喋不休的话:“黎晚……有本事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逃出去跟唐景州在一起,要是没这个本事你最好老实点……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连儿子都不要,你还有心吗?”
“黎晚,你没有心!”
“唐景州有什么好?啊?!他要是知道你私底下还跟我在一起,他会是什么看法?黎晚,嗯?”
“说话!”
黎晚一言不发,最终,她缓缓闭上眼睛。
就像是一叶扁舟,孤独地飘零,风吹浪打,海阔舟摇,不见归路。
月色皎洁如水。
夜晚的小区安静如常。
黑暗中,黎晚只觉肩膀一凉,有泪水从眼窝子里流出来。
她真是讨厌极了这个男人。
她要远走高飞,要永远离开南城,离开这个男人,不要再见到他。
黎晚极度没有感情的一张脸更加刺痛许深。
他哪里做的不够?哪里还不够?!
唐景州哪里比他好?她连学都不上了,连儿子都不要了也要跟唐景州跑到英国去,她就这么狠心?
自费留学价格不菲,她打算拿什么换?嫁给唐景州?呵呵……
“黎晚,你有多爱唐景州?从小爱到大那种?嗯?”许深逼迫她说话,可黎晚……一言不发。
疼了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皱眉。
八月了,九月她一定可以离开的。
许深被彻底逼急。
浅黄色的月光洒在木质地板上,黎晚闭眼承受。
剪不断,理还乱。
……
凌晨,夏夜的气息更加浓烈。
夜晚无风,四下只有虫子的鸣叫声叽叽喳喳,长长短短,衬得这黑夜更加宁静。
许深是第一次来黎晚的屋子,事后,他光着脚踩着地板去黎晚的浴室冲澡。
热水“哗啦啦”地响,成了这黑夜里唯一的声音。
黎晚盖着被子,闭目。
许深的酒意醒了几分,冲了澡,更清醒。
黎晚的浴室里只有她的东西,许深冲着外面喊了一声:“黎晚,给我拿一条新毛巾。”
黎晚的长睫毛动了动,没有动静,身上很疼。
好一会儿许深都没见她来,只好拿了黎晚的粉色毛巾用。
洗了澡,许深裹着浴巾出来,看到黎晚还在床上,淡淡道:“跟我回玫瑰湖。”
黎晚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黎晚,跟我回玫瑰湖照顾天天。”
依然没有回应。
许深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灯光下,烟头明明灭灭闪着光,烟雾笼罩许深的脸庞,他抽着烟。
原本满是花香的屋子陡然布满烟味,黎晚受不了,咳嗽。
许深坐在床边,她不说话,他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已经是凌晨,安静得像一场梦。
“黎晚,你非要跟唐景州走?你出国留学也是为了他?”
烟雾下,许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绷得紧紧的,眼中是无比冷漠的气场,周身都散发这寒意,似乎……这不是夏天,是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