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正拿了口供给李太太看,李老爷赶了回来,他进门就问:“我在外头听说伟纶家的带着嫁妆回娘家了,你怎么不拦着点儿啊?”
提到这个,李太太就生气,再加上她正看着香桃的口供,就更气了,她把口供往李老爷那边一推,没好气道:“你自己看看吧,还不是当年你娘好心救回了一头白眼狼惹的祸!”
听妻子提到过世好几年的老娘,李老爷有些不高兴,不过,等他看到香桃的口供后,也和老妻一个想法了,香桃这种混账不如的东西,救她做什么?现在好了,因为这么个东西,闹得他李家不安生,连亲孙子的下落都不明了。
李老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被丢的孩子。”
李太太擦去眼泪,连连点头:“没错,赶紧找回来我孙儿才行。”
李老爷对门外喊道:“李福,你进来下。”
李福是李老爷的小厮,他进来后见了礼,李老爷对他低声吩咐了一番,李福一一记下后就出去办事了。
这还不算,李老爷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去找找报社的朋友,登个寻人启事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了脚步,“伟纶家的就先让她在娘家住几天吧,等把香桃处理了,再让伟纶把她接回来。”
李太太忙叫住了李老爷,“老爷,淑玲走的时候态度很明确,不想跟伟纶过了,要登报和伟纶离婚。”
李老爷回头,不可置信道:“什么?离婚?姚家会同意?”
李太太叹了口气,道:“以前不同意,这回就不一定了。”
李老爷重新走回来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压了压,才道:“说说到底咋回事?”
“伟纶之前在外头闹的不像话,加上家里又有个香桃添堵,淑玲一直郁结在心,加上她猛然听到香桃和小羽的对话,知道了小羽不是她亲生的,直接被气得吐了血,我是亲眼瞧见的,她才三十岁,亲家以前不同意是建立在淑玲健康的情况下,如果知道淑玲吐血,怕是会松口的。”
小羽是李弘彦的小名,是香桃给起的,他小时候对这个小名表现出异常的执着,反正就是个小名,就当哄孩子开心了,今天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讽刺。
李老爷重重捶了下桌子,气道:“伟纶呢?他媳妇都不准备跟他过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李太太没吭声,事情一闹出来她就让人去找李伟纶了,但现在还没见人回来。
李老爷见此,就猜到怎么回事了,他大怒着朝外喊,“来人,让管家多派几个人出去找少爷,今天就是打断他的腿,也得给我把人抬回来。”
正巧李伟纶满身酒气地被两个下人搀回来了,听见他爹要打断他的腿,顿时就不满了,大着舌头道:“爹,你瞧瞧你,就……就爱发脾气,我不就是在外头多喝了点儿酒吗?你……怎么能动不动就要打断我的腿?”
李老爷瞧见他这样子就更气了,让人去端来一盆凉水,直接兜头朝李伟纶浇了下去,要知道这天才立春,倒春寒不是说着玩儿的,李伟纶瞬间就被浇的清醒了些,对上他爹那双含怒的眼,腿肚子忍不住缩了缩,“爹,您……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见李老爷寒着脸不说话,李伟纶忍不住把目光朝李太太投过去,希望他娘帮他说说好话,他被他爹浇了冷水,冻得浑身发颤。
李太太见此,忍不住劝道:“老爷,这天还没暖和,要不……”先让伟纶换了衣服再说话吧。
李太太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老爷打断了,“你别说话,就该让他尝尝这滋味,他要再这么继续下去,李家败了,到时候比这更苦的日子有的是。”
李伟纶忍不住道:“李家怎么可能败?不是有你们给我挑的好媳妇姚淑玲在吗?”
李老爷冷笑:“人家不打算跟你过了,打算离婚,已经收拾了嫁妆回娘家了。”
闻言,李伟纶的酒又醒了一些,他不可置信道:“什么?她要离婚?之前不管我怎么折腾她不都是平静无波的吗?怎么就要离婚了呢?”
李老爷让人把香桃的口供念给李伟纶听,李伟纶听到香桃竟然换了他的孩子时,震惊道:“怎么可能?阿羽竟然不是我儿子?”
李老爷又在李伟纶心口插了一刀,“何止呢?香桃还把你儿子丢了,让咱们一家骨肉分离,亏你整日里和香桃眉来眼去的,连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
李伟纶震惊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朝后退,因为喝酒太多,身体不由他控制,直接朝后栽去,幸好之前扶着他回来的两个小厮没有走远,及时接住了他,不然不知道他要被摔成啥样子。
等李伟纶被扶着坐下后,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眼睛里带着恐慌,确认道:“所以……阿玲要和我离婚?”
以前李伟纶可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媳妇的名字,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叫。
李老爷见此,打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还是李太太点了点头,“是,淑玲是没办法面对香桃,还因此吐了血,她还说孩子这个纽带是假的,没必要硬把你俩栓一起了,伟纶啊,娘想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孩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