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耳洞内的空间,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进入了空间。
在轻柔的气流环绕下,她躺在了按摩椅上。
一通火急火燎地劳动,让她的肌肉疲累,按摩椅还给她放了音乐。
抬手揉了揉自己右边的耳朵,这一边的耳垂上没有空间耳洞,但刚才也被她下手狠狠蹂躏了一通,搓得有点儿发热,也有点儿疼。
空间里清新香甜的空气,却还是缓解不了她胸口的气闷。
早就看惯了那些四季常开花草,再美丽,也不会又任何欣喜感,早就喝惯了那些清甜的泉水,喝下去,也没有多少畅快。
要想纾解这样难受的感觉,还得是练功。
她给自己换了一身练功服,练了一套拳脚功夫。
身上还没有出汗。
又从武器库里抽出一把剑来。
狂砍一通。
她这一身本事,总该有用武之地。
若是空有一身本事,却一事无成,不是太辜负自己这一世重来的机遇吗?
她之前就想过,要把这一身武艺传承下去,现在,她要开始着手制定一个可行的计划。
其他的……都先放到一边去!
练到头发丝都湿了,顺着额角的碎发,滴下汗珠子来,她才终于把自己累得躺在了地上。
一身大汗淋漓,身心通畅!
这感觉……
太痛快啦!
……
还没等她心跳平息下来,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大声喊叫。
唐乐意伸手一挥,面前出现一片视窗,来人居然是孙三斤。
虽然,她每天晚上都是睡在空间里的,但其实她的心思都在外面。
每天做饭,想的是于之野的口味,换衣服,想的姥姥和姥爷会不会看得出来,会不会觉得奇怪。
哪怕此时此刻,她也设置了视频监控,对准了龚氏正骨的小院子。
从监控屏幕上看到孙三斤,她立马从地上滚起来,飞速换上身上的练功服,从厨房跑出来。
唐乐意冲到门口,手臂抱在胸前,脸上明白写着不欢迎。
“又来干嘛?”
她语气不善。
孙三斤刚要张嘴,被他媳妇拦住了。
她冲着唐乐意陪着笑脸,“乐意,你也在呀,那就方便了。你舅舅他该拆线了,这不是拿车把他拉过来了,还想……再给他拿点儿药。”
唐乐意向前走了两步。
孙三斤躺在木板车上,半个多月没有洗头洗脸,浑身气味儿难闻。
见唐乐意走过来,他也裂开满嘴的烟熏黑牙,对着她讨好,“你看你还怎么客气,一听见舅舅来了,你还跑出来接,不用那么客套……”
唐乐意发现这人的脸皮堪比城墙,不对,应该是比城墙拐角都厚呀。
“谁跟客气了?”
唐乐意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们。
孙三斤也不敢再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都二十来天了,也该拆线了,这不就来麻烦小于大夫了嘛……他今天在呢?”
唐乐意:“不在。拆线这种活儿,不用麻烦于大夫了,我来就行。”
今天正好赶上她不痛快,她正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找只小白鼠练练手,他就送上门来。
这算是赶巧了,瞌睡有人送枕头,打拳有人当沙包。
那还客气嘛呀。
来吧!
“拆线这种小事儿,人也不用抬进去了,就在门口弄吧。”
唐乐意又对孙三斤的媳妇说道:“你先进去拿药,我给他拆线,等拿回来,这边儿就弄完了。”
“哎哎……”孙三斤媳妇儿忙不迭答应着,扭头就往院里走。
而唐乐意,又向孙三斤迈出了一步,再一步……嘴角一侧微微挑起,发出一声冷笑。
孙三斤的姿势是仰躺在车板上,一片阴影遮住了他面前的天空。
刺眼的背景光,模糊看出是一张脸,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幽深的洞,冒出两道寒光!
阴森,恐怖!
刺激得孙三斤两只眼珠子,都躲在眼眶里,瑟瑟发抖~
啪!
紧接着,一声脆响!
孙三斤紧地一闭眼。
一个鼻子和俩眼,瑟缩着挤到一处。
尖嘴嘴腮的一张脸,成了捏歪的石榴。
唐乐意只是打了一个响指。
而已。
“现在,需要一把剪子!”
她自言自语道。
说着,她并没有回去找剪子,而是打开了空间。
工具仓库出现。
搜索:剪刀。
意念在她怒气值爆棚的时候,也发挥到了极致。
空间工具包随着她的意识展开在她眼前。
咔嚓!
孙三斤只见眼前寒光一闪。
唐乐意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子。
一尺多长的剪刀片!
咔嚓!
闪着寒光的刀片相交,两片锋利的刀刃,相撞出咔嚓声,尖锐刺耳。
刀刃贴近他的眼前,动刀片上清楚映出一张丑陋的脸,因恐惧而扭曲了五官。
孙三斤不敢睁眼,眼皮跳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