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荒郊野地,山风呼啸,正是杀人越祸之际。
这四百米外的小树林当中,悠哉悠哉的走出了十道黑影来,他们扛刀拿棒,一副大大咧咧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在这月色当中,向村口围了过去。
“大哥,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杨家村,竟然如此的富有!”
“这大灾之年,还有余钱存粮,不如咱们抢了这村子吧?”
“再抓几个小媳妇玩玩,顺便给咱家老八开开荤!”
“老八,你喜欢啥样的,跟二哥说说,等会二哥扛着刀,挨家挨户领你相亲,甭管是小媳妇,还是黄花大闺女,只要你喜欢,二哥就帮你抢来!”
“二哥,我听说这杨家村有个狗官的私生女,叫什么沈秋娘的,我想尝尝!”
“看看,还是咱家老八有志气,要抢咱就抢官家小姐,你们也跟着学,别天天惦记着什么青楼红姑娘的,那种破烂货有什么好稀罕的!”
“大哥说的是,今天咱们就抢这官家小姐沈秋娘!”
这嚣张霸道的十人组无所顾忌,似乎这杀人越货之事很是平常,就这么一边闲聊,一边正大光明的去抢劫。
这钢刀在手,想杀谁就杀谁,想抢哪个女人,就抢哪个女人,这官府和律法,在他们眼中,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此刻的张桂花对于危险却是一无所知,虽然只是四百多米相隔,但这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半夜,这可见度也就五米不到,耳中能听到的都是呼呼的山风,所以张桂花才像傻子一般,仍旧在原地看着粮食,等待着家人的到来。
这张桂花和2000斤粮食就乖乖的站在月亮地里,犹如一只待宰的肥羊,而那嚣张十人组如同十只饿狼般,钢刀泛着寒光,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逼近。
咚咚!
突然一道寒芒闪过,一只羽箭极速射来,死死的插在地上,挡住了嚣张十人组的去路。
这突然的变故让嚣张十人组大惊失色,他们退后两步,背靠着背,结成一个圆阵,彼此间有个照应,也同时一脸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黑暗,显然这道冷箭把他们给吓得不轻。
“忠义堂办事,不想死的,滚开!”
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从半空传来,打破此夜的寂静。
嚣张十人组立刻寻声望去,就看见十米之外,这树梢之上,正站着一道黑影。
立刻,云卷云舒,月光微动,露出一抹光亮,正好落在黑影之处,也让嚣张十人组看清了来人。
瘦高的少年,身穿青衣,背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关刀,手里拎着一把强弓,嘴里叼着一截狗尾巴草,就这样懒懒散散的靠在树干一侧,这眉间露出一抹玩味之色,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嚣张十人组。
嚣张十人组的老大是一个虎背熊腰,脸上有疤的莽汉,他那牛眼一瞪,这细看之下,当场大惊失色,嘴里喃喃自语着:
“忠义堂……关刀……你是一刀开山张狗蛋,不不不,是忠义堂的狗爷!!”
张狗蛋半眯着眼,冷笑着:
“哟,你们这几个蠢贼还有几分见识,既然知道爷爷的名号,还不快滚,对了,帮你狗爷放出消息,这杨家村林家,我们忠义堂罩着了,今后这青牛山地界的山贼土匪,敢靠近林家百米者,杀无赦!!”
这瘦高少年的语气虽然懒散,但眼中冰寒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只是轻瞄几眼嚣张十人组老大的脖子,就吓得天灵盖直冒冷气,瞬间转身开溜,甚至连句狠话都哭敢留。
“狗爷,放心,我们这就滚,这就滚,保证滚的远远点!”
这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欺软怕硬,于是嚣张十人组的老大立刻带人开溜。
可老八却不干,眼瞅着今天就能睡官家小姐沈秋娘了,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两句话,就把自己吓跑!
都是第一次山贼,我怕你奶奶个老寒腿啊!说得好像谁是个好人似的!
这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色字头上一把刀!
此刻,老八,这波老勇了!
老八倔强的站在月光之下,仰着头,猖狂的吼着:
“什么忠义堂?什么张狗蛋?都给爷爬!老子没听过!今天这只肥羊,我们青牛十狼看中,你再敢叨叨一句,信不信老子挑了你……”
嗡!
关刀一出,反着森寒的月光,一刀就劈向了还在装逼的老八。
光起,风停,人已静!
一刀闪过,犹如闪电,只觉眼前一亮,树梢上的少年早已落了下来,仅仅一个错身而过,已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他收刀慢慢前行,头也没回:
“辱忠义堂者,死!”
死字方出,夜风轻拂,老八缓缓分家,一分为二,再无声息。
这青牛山九狼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哆哆嗦嗦的看着远去的少年。
今天这些土匪山贼终于长了记性,这青牛山地界,忠义堂不可惹,忠义堂罩着的人,那是有多远,就躲多远,惹不起啊!
这场战斗不到十息就结束了,来的快,死的更快,而张桂花对于这些事,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毕竟她只是一个稍微精明点的农村婆婆而已。
此刻,张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