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至此。..”
魏荣闻言,以拳击掌,大笑道:“果然不出你所料,越吉这厮果真沉不住气了!”
姜维心情舒畅,笑道:“羌人惟恃一勇力,岂知妙计乎?”
他顾不得再理会魏荣,转身对柯十三道:“速去禀报马将军,就说略阳城空虚,请他在一刻钟后,火速袭取城池!”
柯十三匆匆道了声“得令”后,再次翻身上马,朝东疾驰而去。
姜维又转身对赵统道:“此处兵马只有三百人,若要擒拿越吉,势难力敌,必须智取。一会儿由你与越吉交战第一回合。不必真得厮杀,佯败即可,将他引入林子深处来,我在林中另有布置,记住了吗?”
其实在他看来,魏荣武艺高于赵统,倘若由他代为接第一阵,可能更为稳妥一些。但这个家伙脾气冲动,很有可能战得兴起,便忘了佯败的吩咐。
马岱身负偷城重任,柳隐不善马战,赵统正是眼下唯一适合此任的人选。
他的父亲赵云也屡屡被刘备和诸葛亮当做佯败诱敌的将军使用,不是因为他没有统兵之才,实在是刘备麾下将军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论及如臂使指、严格执行主帅意图,无人可出赵云之右。
赵统显然深得乃父教诲,板着一张脸,抱拳正色道:“遵命!”
姜维温言鼓励几句,领着大部人马隐入深山之中,只留赵统与十数名脚程快的羌兵在此佯装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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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越吉领着千五百羌兵,押着雅丹沿途指路,堪堪赶到象山北麓入口,见林中影影倬倬,似乎有一彪人马走动。
雅丹作势道:“我军在此设有埋伏,你还是速速投降为妙。”
越吉是个受不得激的性子,冷哼一声,号令加紧赶路。
入得林内,但见一员银甲小将,也不多说话,迎面就是一箭,冲得最前的一员羌兵一声惨叫,登时摔于马下。
越吉见状大怒,手挽铁锤,腰悬宝雕弓,排开羌兵,跃马奋勇而出,暴喝着直取而来。
小将亦纵马横枪,径直来战。
这员小将自然就是赵统了。他本就家学深厚,加入“河洛社”以来,又每日与伙伴们捉对练习,此时之枪法较之往日已经有长足的进步。
今日是他第一次担任诱敌的任务,说一点也不紧张,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总算方才开弓见血,心绪得以稍缓,此番全力抢攻,手上倒也有几分威力。
越吉手中锤子重五十余斤,比不得赵统长枪轻快,一开始连续十余合而不得还手,怒气更盛。
待到赵统攻势使完,正要调整气息之际,越吉蓦然一声大喝,铁锤往对手枪身一砸,开始反守为攻。
好气力!
只接了一招,赵统便觉虎口巨震,双臂发麻,又见他气冲牛斗,不觉微微有些胆寒。
再斗三合,他终究抵挡不住,便觑了个空,挺枪直扎越吉面门,越吉果真侧身闪过。
这一招却是虚招,赵统趁此忙抽回长枪,一转马头,招呼一声,往山中疾奔逃去。
他身后的羌骑得了招呼,亦纷纷作鸟兽散了。
越吉大怒,正要追赶,边上雅丹又装模作样劝道:“林中敌我难辨,伏兵更盛,此时再不降,怕是晚了!”
越吉闻言更怒,喝道:“若都是这样的货色,纵有些小伏兵,何足惧哉!”说罢,径直拍马往赵统去路追赶,身后羌兵紧紧跟上。
只是赵统逃得极快,唯有越吉与他身后三百骑士纵马狂奔才能勉强追上,不知不觉,千余步卒就被他们远远拉下。
赵统此前得了吩咐,不时回身抽放冷箭。
他此前在黄忠府上学了几手骑射的诀窍,此番却是第一次于实战中使将出来,往往射出三箭,能中一箭。
几次三番下来,他的感悟更深;而越吉的怒气更为蓬勃,直欲咬碎钢牙,死命抽打坐骑追赶。
如是奔出五七里路,前路被积叶漫盖,地势一望平坦,赵统等人亦慢慢放缓速度。
越吉只道对方力尽,大喜之下,只顾催趱兵马,往前进发。
正赶之间,忽然一声震响,脚下泥土如山崩地陷,他只觉坐骑踩了个空,伴随着战马嘶叫声起,他与周边羌兵骑手俱落于一个巨大的坑堑之中。
背后羌骑正驰得飞快,并拥而来,急难收止,一时尽皆跌入坑中,自相践踏不止。
羌人后兵还剩数十骑,总算堪堪刹住,急要回时,但见左边、右边林中各闪出一员将领,两将各领百余骑手冲出,势如风火,将他们如赶猪羊般赶入大坑之中。
原是姜维布置的左右两路伏兵乘机发动。
越吉部的羌兵先是跌入陷阱,又见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登时大乱。
几个胆子大的舍了战马,欲手脚并用爬出沟壑,哪知沟壑高半丈有余,坡度陡峭,哪有那么容易翻出?
不多时,柳隐领着汉军长枪兵赶赴战场。
当他们将雪白森然、密密麻麻的长枪齐齐朝坑洞内一置时,坑内羌兵反抗之心顿时便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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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北麓,汉军临时营寨。
越吉早被赵统活捉,解投大寨来;坑中的羌兵一个都不曾逃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