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越是那些连她自己都不能去相信的事情。
“我们去象州吧。”绪眠抬起头:“我们现在就启程去象州拿象王蹄。”
“绪眠!”
百草看她这样是真的急了,她一把摁住了绪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吧!”
“我?”绪眠满脸不解
“你明明难过,你因为桑和的事情很伤心,我看得出来你不要再装了好不好!难受就哭啊,为什么要憋着!”百草看着她茫然而不自知的模样更是心痛难当,不由得抽泣起来:“我知道…你很信任凤阳帝君,可是…你要接受现实。”
她很伤心吗?
绪眠任由对方拽着,眼神茫然的投向地上,这地面光洁如新,几乎能够映出她的脸庞。
她还是那副模样。
还是那样精力充沛,眼神冰凉——好像和过去的她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百草是怎么看出她伤心?
“你听我说。”百草抱着身体发软往下滑的绪眠,尽可能稳定自己的声音:“咱们不着急……不着急啊,不着急去象州,你先和桑和好好谈谈,好吗?”
“可是他骗了我。”
绪眠微微歪了一下头,望着她,笑了笑,眼泪掉了下来,她仍是笑着说的,可是声音抖得厉害:“还有什么好谈的?”
“好好好,不说他不说他,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些。”百草见她哭了,心慌又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心里自责极了。
是她操之过急,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比绪眠的开心最重要了,那些,暂且也先放一放吧。
“先睡一觉好不好,你看看你这样,得是好久没有休息了吧?”百草柔声,为她捋了捋额发,指缝里的安眠粉悄无声息随着绪眠的呼吸进入她的身体:“睡一会,没事的。”
或许也真的是累坏了,平日里极高的警惕感在这时候完全丧失了作用,只是几息,她就头一歪睡了过去。
因而她没有发觉自己贴在胸口放着的阴阳结界玉坠正在一个劲的发热。
——
“…堕魔?”
桑和不可置信,抓起那命盘又测了一回——或许绪眠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只是随手丢过去的命盘居然能够被桑和开启并且用上了。
可这终究还是佛家的东西,他一个狐狸用了就是要折寿数的。
但他全然都已经不在乎。
实在是刚刚的结果叫他心惊胆颤。桑和强行顶着五脏六腑被佛光灼烧的疼痛,又一次催动了命盘。
命盘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烧的漆黑,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巨大的力量反噬之下,桑和喷出一口鲜血,十指因为痛苦而痉挛!
“她怎么可能…怎么会,堕魔。”桑和含着鲜血,不可置信的自己呢喃着,他伸手还要去拽那个命盘,却眼见命盘清脆的在他面前碎裂成了两半。
就是命运对他无声的嘲讽似的。
“别算了,神佛的东西,你一个小狐狸是用不了的。”
黑暗里伸出一双素白的手,她持着一把形制优雅美丽的折扇压在了桑和的指尖;那人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桑和却发现自己被对方压的死死的,一下也动不了。
“舞姬裙?”
桑和已经是精疲力尽,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瞧了对方一眼,旋即又垂了下去:“你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抱歉。”
那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果然是一张极其让人惊艳的脸蛋,是江南女子的娇艳,又是那种一见便叫人移不开眼的,只有锦绣堆里用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才能够滋养出来的贵气。
“在下瑜念”
那女子是个极其讲规矩的,即使桑和这会狼狈至极,她仍旧是盈盈下拜,之前他们都见过的那条舞姬裙此时正穿在她的身上,对她来说犹如量身定做一般合适,此时也随着她四散开犹如盛放的花瓣,在寂静的空间里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光亮:“见过公子。”
“有话直说。”桑和没什么兴趣应付这人——更何况…
他的确是讨厌这种叫人窥探的感觉。
“公子放心。”
瑜念微微一笑,像是能够窥探到他的内心所想似的:“我是被您的内心欲望催动,今日才出现的,之前种种,我一概感受不到,所以你大可放心。”
“欲望?”
没有绪眠在身边,桑和总算是收起来温柔的假象,他仍是极其虚弱也是疼痛的,可即使是伤痕累累,他也是满眼的冷酷和计算。
“我有什么欲望?”
他轻轻一抬手就挣脱了锁链,直接擒住了瑜念的脖颈,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
他着一身白衣,可是浑身是血斑驳不堪,宛如天神替凡人受过,悲悯又美的那般脆弱,又像是恶鬼爬出了炼狱,即将毁了一切那般疯狂:“你说与我听听?”
“……”被男人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扼住呼吸,瑜念也只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默默的承受着桑和的怒火,但旋即,桑和忽然挑了一下唇角,把她丢在了地上。
这一下瑜念是懵了一瞬间,就听见这疯子在那走来走去,那还一边念念有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碰她干什么?一会绪眠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