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始发地的列车,在午后准点向着目的地驰去。满车家乡的口音,让同是远离故土的人不甚生分。在以卧代硬的车箱里,大家很少说话,接近沉闷,也许都各怀心事,同有离别家乡的眷恋。
开始有人下车的站台,是在列车驶出安徽,到达江苏的大站南京。之后是镇江、常州,到达无锡又下去一批家乡人的交替移位着外地人的登车。列车驶过苏州,同车而来的家乡人已经下去了一大半,乡音已不再是主角,直至此刻,对还能见着同车的家乡人,油然变的亲切起来。带着这种感触的浮想,列车到达了终点站上海。人们汇流而出,穿过月台,通过检票口,再各自向着交通延伸的地铁、公交奔去。
当我挤进驶向陆家嘴方向的地铁四号线车箱里,故乡的感觉,熟悉的口音,同车而来的乡土人,早已稀释的见不得几个,一路同行,不曾相识,此时,在满是南北来客裹从的人流里得见,会是那么的亲切和好感。拖着偌大的行礼箱,裤脚还沾着老家来时的泥土,故乡的气息不曾飘散,也很快在下一站的人流中淡却,当我走出站台,跨入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城区,家乡,又相去很远的抛在了谋生城市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