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紧皱,用手探探她的额头,提问正常,紧着的心稍微松了一下,语气随意的说,“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一直陪着我”,尼格尔喃喃。“那我们为什么来酒店住,你送我回宿舍不就好了吗”。
她醒来就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加上刚刚看到的场景,让她脑子有些谜炖,只以为他们此刻就是在酒店,他试探的问,“那你在酒店看到了什么”。
我在酒店看到了…说到这里她卡住了,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这不就是自己的房间嘛,紫色的纱帘被风吹的轻轻动摇,而自己也已经穿上了睡衣,躺在床上呢。
她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抱着邢丛笙的脖子,心里却是很沉重,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好了,别想了,你就是做梦了”,就在她努力想要去想起的时候,邢丛笙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可我觉得很难受,丛笙”,她情绪低落的说着。
邢丛笙托起她的脸,使她与自己平视,脸上写满了正经和严肃,逐字逐句的问道:“阿尼,我一直都在,对不对”?
尼格尔点点头,他又说,“你记住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她不说话,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沙哑的问道,“阿尼不信我吗”?
尼格尔摇摇头,“总感觉刚刚在梦里我看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人,可想在想不起来了,我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别怕,想不起来,就代表不重要,你只是做梦了,最近总是想你父母家人,你心里负担太重了”。
一提到她父母,她心情又沉了几分,“阿笙哥哥”,她轻轻叫道。
他呼吸窒息了下,嗓音也变得低沉起来,轻轻“嗯”了一声,我想去看我爸妈,“好,我都答应你,我下周陪你去,好不好”。
她的眼神亮了亮,点点头。
邢丛笙抬手揉揉她的发顶,问她“还睡吗”?
他掌心带着些微的温度贴在她发顶,温温热热的,她舒服的蹭了蹭,情绪浓浓,他看的直笑。
“丛笙”,她叫道。
他轻轻“嗯”了一声,。
她抬起头,盯着眼前这个待她千般好的男人,哥哥曾经告诉他,“邢丛笙看似对谁都很好,其实不然,他这种人对人对事最是对人冷心绝情,看似对谁都温润如春风,实则是一把温柔的刀,割了你的肉,你还觉得他没喝你的血,已经感激的五体投地”。
“又在想什么”,邢丛笙不解的问她,这小丫头去了一趟大理,总是爱走神。
尼格尔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她干脆伸手蒙着他的眼睛,抬头慢慢靠近他的脸,就在她快要贴上他的唇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头快速的缩回来,邢丛笙“呵呵”笑了两声,把她搂紧了一下,对她说到,“闭上眼睛”。
她想也不想的就闭上了眼睛。
直到唇上传来温温凉凉又带着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