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着也是一个女人,只是浑身闪耀着金色光芒,让人无法看清容貌,但李长庚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曲元霞,整个扶余县,能有阳神修为的女修士,唯有扶余宗宗主夫人,李长庚的岳母。
起初李长庚是想不通杨沁为何要来杀自己,但看到曲元霞的时候,李长庚突然就想通了,无外乎地髓液的事情。
假设地髓液的确是宗主需要,李长庚也自愿让出来了,那杨沁根本用不着杀自己;但反过来一想,若一开始不是宗主需要地髓液,而是杨沁母女为了夺取地髓液而设的骗局,那她们杀李长庚灭口就说的通了。
是啊,突破元神岂是易事?突破前一定会打坐数天静心安神,岂会匆匆忙忙服用地髓液突破,所以曲元霞对自己说宗主失败的时候,宗主根本就还没出关,也就是说曲元霞骗走了自己的地髓液。
想到这里,李长庚面孔顿时扭曲了!
说什么以大局为重,李长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凉风一吹,李长庚稍稍清醒,但曲元霞的大意大义禀然的劝说声却好似在耳边一遍遍回放。
他没有回家,就在大街上走了一晚。
“欺我无知,夺我机缘,既然你们不仁,就休要怪我!”李长庚眼中闪过一道怨毒之色,随即去了县衙。
……
县衙,天还未亮,县尊就被李长庚吵起来,脸上写满了不悦,他最宠爱的小妾刘秦氏在服侍更衣,一双柔荑飞快穿梭,很快就将县太爷装扮的威严正明,如同庙中神明,但她还不满意,觉得有一缕银白头发没有收束到位。
“好了,好了,就先这样。”
县尊知道李长庚没有急事不会这个时候找他,情急之下,也就不在乎这些小节了。
龙行虎步,县尊老远就看到满脸急色的李长庚在客厅来来回回转悠,不时拍手,似是火烧眉毛。
年轻人还是不够稳重啊,还需打磨打磨……县尊轻咳一声,板着脸道:“长庚这是火石落在脚背上了?”
李长庚好似没听懂县尊的责备,急忙跑过来道:
“祸事了……卑职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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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宗的李元钊前些天陨落了……”
县尊打断了李长庚的话:“李元钊死了不是好消息吗?”
“但是他把地髓液带回来扶余山。”
李长庚此话一出,县尊人都傻了,整个人纵欲过度一般,差点就得扶墙,脸色霎时变成死寂的灰白色。
他一个活了古稀之年的儒家君子,学富五车,怎么可能不知道地髓液?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绝望。
地髓液乃地脉精粹,肉死人,生白骨,可弥补肉身缺憾,阳神修士得之,九成九可灵肉合一,成就元神。
县尊姓刘名毅,五十修成君子之境,知道此生无望大儒,便想死后谋一个神位,所以才掏出来一切家当,求尽所有关系来扶余建立了扶余城,为了就是覆灭扶余宗,借此功劳获得朝廷封神。
若是顺利,他就是扶余城未来的城隍。
但此刻,他心如死灰。
杨元宗一旦突破元神,一切都完了!
李长庚扶着县尊,摇晃着道:“大人振作啊!”
“二十年谋算皆成空,人生至暗莫过于此!”
李长庚不劝慰还好,这一摇便触动了县尊的悲伤情绪,猛地呼天抢地,若不是七十年修养还在,只怕就要指天大骂‘贼老天’了。
见刘毅哭的越来越悲恸了,李长庚装作急切的声音说道:“大人莫要伤心,大局未定,还请速速发兵扶余山,不然那杨元宗真的成了元神,就大势去矣!”
“啊?”
“杨元宗还未成元神?”
县尊哭声一顿,而后用灼热的眼神盯着李长庚,像极了抓住了一根稻草的落水之人。
“是……是啊,据卑职打听到的消息,李元钊逃回扶余宗仅不过六七日。料想杨元宗是如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的。
大人,我等还有希望!”
李长庚不怕县尊拆穿自己的谎言,因为李长庚清楚:刘毅没有时间去验证自己所言是真是假,就算有所怀疑也根本不敢赌,只要他还想成神,就必须殊死一搏,按自己的计划来。
县尊一颗心大起大落,听了李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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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析,抚掌笑道:“说的对,本官还有机会……快,你速持本官令牌,调集所有官兵、衙役,随本官一起杀上扶余宗,只要事成了,本官许你一个武判之位。”
李长庚立即单膝下跪接过令信,喜不自胜,力表忠心:“卑职敢不效死?”
说完心中一阵冷笑。
那两贱人如此对自己,自己又岂能让她们好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李长庚出来县衙,先去叫上了金大升,甘攀二人,将聚集捕快的任务交给他们俩,然后自己去调遣衙役。
半个时辰后,三百四十二人于衙门口集合,无一缺席,这时县尊出现,他的身后还跟着三道身影。
李长庚眼神一凝,知道这三人就是扶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