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听闻刘表病重,脸色不悲不喜,接着问道:
“琮儿呢?蒯氏兄弟呢?”
蔡瑁一头雾水,大敌当前,蔡夫人问这些人做什么,这些人就没一个能打的。
荆州襄阳里除了蔡瑁,其他人比水军还水。
蔡夫人威压在前,蔡瑁不敢不答,应道:
“刘琮近日和张允混在一块,已领本部兵马出了襄阳,说是为刘荆州寻药问医去了。”
“蒯良和蒯越两人一直在府内,托病不出,也不见客,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允是襄阳水军的副都督,说来张允也和刘表沾亲带故,是刘表的亲侄子。
蔡瑁和张允素来不和,故而张允出城,蔡瑁没拦,巴不得张允不回来最好。
至于五岁的刘琮?傀儡而已。
蔡夫人提到的蒯氏兄弟,是襄阳的世家大户子弟,蒯良和蒯越,这两人原是刘表的心腹谋士。
刘表病重,权力被蔡夫人所取,蒯氏自然受了冷落,后来同为襄阳世家的庞氏又出了一位顶级谋士。
号称凤雏,水镜八子之一。
有了凤雏相助,蔡夫人更瞧不起蒯氏兄弟。
“得了,你是水军大都督,脑子也进了水?若刘荆州不幸逝世,琦儿叛变,琮儿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岂能任由张允携琮儿出城?你的水军姓张啊?还是不是蔡家人?能干干,不能干,本夫人撸了你。”
蔡夫人一顿发飙,尽显辣泼本色,蔡夫人的手段比蔡瑁高明多了,遇强则软,遇弱则硬。
完完全全拿捏、镇压蔡瑁等人。
“蔡夫人,请息怒。本都督这就派人将张允和琮儿抓回来。”
“不,本都督亲自领兵去抓,定让张允认清,谁才是襄阳水军之主。哼!”
蔡瑁有气无处撒,打算溜出太守府,去找张允发泄发泄。
蔡夫人越听,秀眉大皱,心好累,蔡家尽出蔡瑁这种玩意儿,蔡夫人一人独撑蔡家,能在荆州显赫一方,已是奇迹了。
真是猪队友。
“不用了,太迟了,当务之急是赤壁的敌军,荆州不能再内讧了,琦儿不识大体,致使荆州损失数郡,你亦要重覆蹈辙么?”
蔡夫人话音一冷,吓得蔡瑁直起鸡皮疙瘩,只好噤声听训。
“你这大都督,本夫人让你当,你就有得当,本夫人失了势,你啥也不是。听好了,你且去点起襄阳水军,请凤雏先生随行,前往赤壁迎敌。”
“军中大小事,皆听凤雏先生的,不得以先生貌丑,怠慢了先生。”
蔡夫人管不了太多了,荆州内忧外患,像块肥肉,谁都想吞下荆州,却没人想为荆州出工出力。
江夏有黄祖,和孙坚结了死仇,拦了江东水军,蔡夫人又驱逐了司马懿,拒绝给水镜先生当炮灰。
如今刘琦叛变,刘琮逃跑,蒯氏不闻不问,也正好蔡夫人的心意。
只须打败了赤壁的刘云军,荆州就能彻彻底底地改名换姓,不再姓刘,而是蔡家的荆州。
“喏!定遵蔡夫人之令。蔡夫人请安坐,等着瞧好了,本大都督这就领兵将赤壁所有的贼船击沉。”
“俘虏刘云等人,献给蔡夫人。”
蔡瑁热血沸腾,赤壁之处,江宽河深,又是襄阳的门口,蔡瑁的水军比一般的水贼猛多了,正好大展身手。
干!好好干一场!
名扬四海,看汉室天下,谁人不识我蔡瑁大都督?
蔡瑁豪情上头,转身就走,脚底的步伐都比平时的要大。
蔡夫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叫住了蔡瑁,说道:
“唉!虽说本夫人和刘荆州有名无实,但好歹是夫妻一场,不能让刘荆州死在太守府。”
蔡夫人不想刘表给太守府带来晦气,更不想披麻戴孝,只见蔡夫人眼里迸出阴冷透体的杀气,朱唇轻启,
“人皆在背后骂本夫人,说本夫人善吹枕边风,其实不然,本夫人从不侍寝,何来枕边风,这么多年的栽赃和委屈。”
“本夫人一次还了,就吹一次枕边风,让众人看看本夫人的能耐,是否当真口气不小?蔡都督,你去找刘荆州,在刘荆州的耳边,替本夫人向刘荆州讨借一物。”
蔡夫人的枕边风,那威力可堪比龙卷风。
所谓先礼后兵!
既然刘云打着征讨刘表的旗号而来,蔡夫人就将刘表送给刘云,看刘云还能有何借口?
“蔡夫人,讨借何物?”
蔡瑁听懵了,刘表都病成这样了,连睁眼翻身都难,还能借蔡夫人什么呀?
蔡瑁百思不得其解!
蔡夫人也不打哑谜,直言不讳地说道:
“有的。刘荆州一世英雄,虽迟暮将死,仍可借本夫人一物,借:其项上人头一用!”
蔡夫人说得轻巧,蔡瑁差点站不稳,扶住房门,才没摔倒在地。
杀刘表?
杀单骑入荆州的刘表?
说真的,蔡瑁有点怂,手掌心微抖。
“蔡夫人,刘荆州还没...其子刘琦、刘琮尚存...”
蔡瑁想说刘表还没断气,刘琦和刘琮已成了气侯,有自个的势力,谋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