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闻言,脸上一阵迷之尴尬,不得不错身躲过魏延的大刀,将手中的大刀翻转,刀刃朝外,砍了出去。
不出意料,这一刀能斩中魏延的右手腕,若是魏延反应迟钝,削下魏延的右掌亦非难事。
然而,下一秒,曹仁双眼急瞪,冷汗浸体,手脚冰凉,这是被杀气锁定了。
满满的求生欲,令曹仁咬了咬舌尖,激出潜力,将大刀迅速地往回收,横在自个的脖子上,苟头微微一缩,沉低到刀背后面。
铛!
一根箭矢,射在曹仁的大刀上,强劲的箭矢破锐力,甚至在刀背里钻出了一个小洞。
这一箭,曹仁要是回刀慢了,肯定会被射穿喉咙,成为攻城第一个牺牲的大将。
原来,却是黄忠一手持赤血刀,一手拈箭拉弓,以左臂顶住长弓,瞅见魏延不支,有危险近身,与关羽边战边射,给曹仁来上一箭,帮魏延解了围。
嘶!
恐怖如斯!
老将的手段,如此狠辣。
黄忠不止力战关羽不败,还眼观八方,随时以神箭相助,这操作简直逆天了。
“呼!好险!妙才,你是想害死我么?魏延猛是猛,但我等合两人之力,此战已定,性命无忧,你让我改守为攻,这不是让我当黄忠的活靶子么?咋滴,我得罪你了?尽帮外人阴我!回头喝酒,你别坐我那一桌。”
曹仁劫后余生,将大刀耍得虎虎生威,更加防守得滴水不漏,哪怕黄忠站在曹仁的面前,再射一箭,也是白射,连蚊子飞过,都得自断两腿。
“子孝,瞧你这话说的,黄忠射你一箭,你倒埋怨起我来了,要是刚才那箭射我,我也躲不开,说不定现在被一箭射死了,血都凉凉。以你的气量,别说替我报仇了,肯定在埋怨我开席开慢了。”
夏侯渊知道魏延已经构不成威胁,以一挑二,魏延又年轻,落败是早晚的事,只是得防着黄忠的暗箭,才不会阴沟里翻船。
曹操这边,三人一直在冷眼观战,夏侯惇忍不住了,提刀就要冲往城门,一心想先斩了魏延,率兵入城再说。
“孟德,迟则生变,我去宰了魏延这小子,待大军入城,拿下城墙和郡守府,谅韩玄和老将黄忠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夏侯惇说完,大刀架在肩上,驱马就要加入战斗,来一场厮杀。
“且慢!元让,万万不可!孟德,你快叫住元让。”
夏侯惇想走,去爽一把过瘾,旁边的曹洪心态快崩了,曹洪替曹操掌管钱粮,等同管家,曹洪信奉的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而夏侯惇去杀魏延,无异于置曹操和曹洪不顾,以卵击石啊,蛋都碎了一地。
曹操双眼充斥着不解,望着曹洪,夏侯惇也扭过头来,瞅着曹洪,一张大饼脸上写满了一脸的问号。
“子廉,为何不可?此话从何说起?”
夏侯惇脾气暴躁,似乎曹洪说不出缘由,不舍近求远了,先砍了误事的曹洪再说,免得曹洪在一边妖言惑众,乱我军心。
“元让,我知你看子孝被袭,有心出手相助,可你想过孟德么?孟德是主将,你去杀魏延,这没问题,但万一黄忠将箭矢怼准孟德,你说怎么办?我曹子廉一心护主,悍不畏死,也只能替孟德挡一箭哪,到时孟德身边没人可用,岂不危矣!元让,你可得三思而行。”
曹洪这话说得小家子气,却说到夏侯惇的心坎了。
不过,轮到曹操不高兴了,一张黑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看着忠心又诚恳的曹洪,不禁摇了摇头,不忍心责备,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故意大度说道:
“呵!本将又不是三岁孩儿,柔弱如娘们,莫忘了本将亦是武将,战力未必不如尔等,尔等不用待在本将身边护卫了。”
“元让,你去助妙才一臂之力,子廉,你也去,去帮子孝掠阵,尔等尽皆是本将的左臂右膀,不容一人有失,快去!这是本将的军令。”
曹操说得一板一眼,但曹洪没动,夏侯惇也没动,全当耳边风了。
别人不了解曹操,身为曹操的亲族,曹洪等人可是一清二楚,不要看曹操说得大义凛然,真挪动一步,就得招曹操记恨了。
曹操多疑,宁可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曹操的性子,光这一点,谁敢把曹操一人晾在一边。
曹操看夏侯惇和曹洪叫不动,也不多说,抬头望向城门,满面的深遂,似乎在推演整个战局。
此时,魏延和夏侯渊、曹仁三人正杀得白热化,你来我往,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只不过魏延的伤最多、最重。
然而破局之处,却不在城门,而在黄忠这里。
先前黄忠趁关羽没祭出杀招,向曹仁放了一箭,彻底地惹怒了关羽。
关羽已经完完全全地暴走,一把青龙偃月刀犹如一柄巨锤,怼着黄忠就是一顿猛砸狂砍。
黄忠有赤血刀加持,但关羽又不傻,大刀翻飞,不和黄忠拼气力,每次都朝黄忠身上不同部位砍去,一次比一次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哼!黄忠老儿,与本将对战厮杀,胆敢分神,视若无人,今天就给本将留下吧,不斩杀你,关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受死吧!”
关羽正当壮年,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