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一听,鲍隆和陈应两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提投降,恐怕还没挂上白旗,桂阳城内就先引起哗变,以鲍隆和陈应的人品,斩了赵范去向刘表献功,还真干得出来。
“好!本太守有鲍上将、陈上将,桂阳稳如泰山也,待敌军一至,还请两位上将能不吝迎战,斩贼将于马下,本太守自会为尔等表功。”
赵范干脆送鲍隆、陈应一个顺水人情,出城厮杀本就是武将的份内事,何必多言,给鲍隆、陈应添堵呢,赵范只是桂阳太守,等到桂阳无力一战,到时举城再降。
只要不学金旋,诚恳一些,赵范心想,小小的桂阳太守,罪不至死吧。
一个时辰过后,刘云军赶到了桂阳郡城城门之下。
刘云一看桂阳城门紧闭,守军严阵以待,还士气如虹,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
“该不会踢到铁板上了吧?桂阳城内,莫非有高人?这守城,比进攻的气势还大,不行!朕绝不能退,朕得保住朕的脸面,会一会贼将再说。”
不待众人发话,刘云军阵前已快马奔出一员大将,正是骑着乌云踏雪的张飞张翼德。
“城上的贼将听着,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也,谁敢一战?”
张飞一向搦战,喜欢谩骂,正想着该从贼将十八代哪儿开骂,突然桂阳的城门刷的一下开了,还是大开。
张飞愣了一会儿,不禁喃喃自语道:
“这么容易?俺还没骂呢,城内的贼将不会是娘们吧?这般不经说。”
下一刻,张飞铜铃般的牛眼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陈应双手各持一只石墩子,左边是怒狮子、右边是猛白虎,没有骑战马,没有披盔甲,孤身一人,从城门内一步步地走出,缓缓地走到张飞面前。
这架势,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天生神力哪!
张飞瞅了一眼陈应一路走来的脚印,发现每一脚都深入一掌之地,可见陈应手中的石墩子是实料,少说有三百斤之重,并非是花里花哨,忽悠人的障眼法。
恐怖如斯!
张飞舔了舔嘴唇,内心有些烦躁,怒火急升,怯战是不可能怯战的,隐隐就要自动进入狂暴状态。
“吾乃五虎上将陈应,来将何不速降?胆敢扰本将城池,小心本将一砸,砸了你的三魂六魄。哼!待本将砸死你之后,可请人为你仿制一个病猫石墩子,在其上雕刻你的贱名,好受桂阳百姓万世唾弃。”
陈应不善言语,这一番话,陈应刚才足足想了一个时辰,最好才勉强背下来,打好腹稿,如今一说完,陈应松了一口气,满眼尽是傲气。
“贼将,你找死!吃俺张飞一矛!”
暴怒的张飞翻身下马,冲到陈应面前,挺起丈八蛇矛,怼着陈应的石墩子一戳。
石墩子不比刀剑,张飞有心试试能否将石墩子瓦解,像切豆腐一样,给戳成小块,让陈应的兵器从大变小,战力急减。
铛!
吡吡!
陨铁与顽石一经摩擦,生出一阵阵火星电花。
石墩子还是石墩子,没有半点改变,甚至连石屑都没戳落,犹如一块巨大的磨刀石,替张飞磨了磨丈八蛇矛。
一击无功,张飞面色黑沉,收起了兵器,不敢轻易出手了,生怕陈应是一介大宗师,贸然进身,说不定一招就被陈应给废了。
藏在石狮子后面的陈应逃过一劫,心中暗喜,只当张飞和自己一样,是半桶水,武艺稀松,混个大将的名号强行出头,陈应打算反击,人前显威,伸手从地上抹了一把土灰,在手掌里擦个均匀,跟举重的运动员似的,双手发力,举起虎狮石墩子,喝道:
“贼将,该你了!受死吧!本将的石墩子之下,从无冤魂。看砸!”
陈应同时擎出虎狮石墩子,然而却是直出,两个石墩子皆直砸张飞的面门,看似虎虎生威,威风凛凛,实则没什么章法。
张飞摸了一把脸,只觉得好莫名其妙,按理兵器越强,武将的战力、武艺同样越强,可眼前的陈应这一对石墩子是够吓人,耍起来,还不如无双上将潘凤的开山斧和杀神上将武安国的流星锤呢。
张飞一个侧身,就避开了陈应的虎狮石墩子,甚至还将丈八蛇矛护在胸前,生怕陈应有后招,刚才这臭把式,只是用来诈人的。
可惜,没有!统统都没有。
这打法,张飞还是第一次见,当下不忍了,哪怕拼着重伤,也要戳了陈应这条小命。
“喝!装神弄鬼!俺张飞就不信今儿点子背,遇上高手了。哼!贼将,你成功惹怒俺了,睁大眼睛,看着死神降临吧。矛击:狂魔乱舞!杀!”
张飞大喝一声,浑身青筋大起,须发全炸,挺起丈八蛇矛,朝陈应狂戳猛刺,张飞避开陈应的虎狮石墩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破绽,拼命地急攻。
一时之间,陈应压根没法招架,才知惹上了张飞这尊杀神,犹如狠人发疯,不知疲卷,只会一矛又一矛地向陈应戳来。
陈应只有一股蛮力,却没一身奇妙的步法,哪里躲得开张飞的丈八蛇矛,反应稍慢,就被张飞一矛给刺中了脚踝,鲜血直流。
陈应怂了,怕得魂都吓没了,胆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