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城里摆摊的商贩,行走的百姓还真不少,不过大多穿着草鞋,除了调皮的顽童,赤脚行走的人几乎没有。
刘云带着吕绮玲和夏侯兰直奔医馆,一时找不到华佗,也好先找其他大夫瞅瞅。
当刘云来到医馆门口,看见一个鹤发童颜,腰挂悬壶,赤脚光膀的老者,旁边跟着一个身材瘦瘦弱弱,却背着一只大药箱的药童。
刘云定睛一看,药童的耳垂边有小小的耳洞,又没喉结,这小药童是女扮男装呀,忒会玩。
刘云上前施礼,急急问道:
“敢问老先生,可是医者大夫?能否为我内人看看?她俩不知患了何病,刚才好好的,还大打出手,突然就喊疼,疼得面色都青了。”
“老夫华佗华元化,以老夫行医四十年的经验,贵夫人不用治了,请回吧。”
华佗只是轻轻地瞅了吕绮玲和夏侯兰一眼,直接让刘云领着人回去,治都不给治,转身就走。
望闻问切,医者的基本功,华佗还从没失手过。
这么严重的么?
刘云大惊,快步拦下华佗,诚心求救,说道:
“华神医,求你出手相救,她俩还年轻,不至于药石难救,急病无医吧?”
刘云真急了,华佗让他把人带回去,那不是等死么?刘云又不会治,万一拖久了,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两条小命香消玉殒了。
华佗一听神医两字,面色一喜,华佗四处行医,被说神棍多了,神医还是第一次听说,顿时停了脚步,苦口婆心地说道:
“神医不敢当!小哥,非老夫不救,医者父母心,实则是贵夫人所患的乃是天葵之病,天葵是急病,女人专有,每个月约有七天,来之极疼,且伴有失血。”
“目前尚无药可医,只须忍痛忍过七天,即可保住一命,不过,治标不治本,得过天葵的女子,下个月还会再次患病,全看她两人的造化。”
华佗走南闯北,什么病没见过,看吕绮玲和夏侯兰脸上的痛苦面具,华佗就猜出了七七八八。
刘云听懵了,天葵,不就是女人来亲戚了么?每个月七天,疼得死去活来,原来吕绮玲和夏侯兰没病,是痛经啊!
刘云瞬间松了一口气,对华佗施了谢礼,说道:
“多谢华神医,如此只能让她们多喝热水了。华神医医术高明,不知可有心医治天下苍生?医一人,小病也,度苍生,方为仁医。”
“华神医,实不相瞒,朕乃汉室天子,华神医若愿意,朕可在洛阳设立太医院,请华神医当院主,广教天下医者大夫,将医术发扬光大,救治天下苍生。活人无数,亦是功德一件。”
刘云出言招揽华佗,看得出华佗对太医院的官职不在乎,倒是救治天下众人,华佗闻言微微动容,陷入了沉思。
一边的小药童不乐意了,挡在刘云的面前,身子散发一股药香,开口替华佗婉拒,说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师傅说过了,你家女人,没得治,你却拦我们不给走,还想哄骗师傅去洛阳,真是居心叵测。”
“我劝你莫要胡搅蛮缠,师傅妙手心慈,我张春华可不好惹。你要真心疼她们两个,别只会说多喝热水,去找些鸡蛋煮熟,热敷痛处,或有奇效,当然,这是我一家之言,言尽于此。让开!好狗不挡道,我师傅还忙着行医呢。”
张春华取出一手银针,准备发难,只要刘云头铁不让开,张春华就刺刘云的各种小穴位。
华佗看张春华护主,心想这女徒弟没白收,有事她真上,华佗一生向善,没和人红过脸,且看刘云身后,跟着不少护卫,不乏身披胄甲之人,华佗不愿闹大,将张春华拉开,笑道:
“春华,不得无礼,为师让你少嗑你瞎鼓捣的春华药,吃了易躁,你非不吃,看看你,遇事就急,哪有医者该有的样子。”
华佗嘴里在埋怨张春华,眼中尽是溺爱,华佗是真把张春华当女儿养,倾囊相授。
华佗说了张春华几句,只见张春华不服气,撅起了小嘴,华佗不敢多说,转过头,向刘云施礼,接着道:
“陛下,小徒顽劣,冒犯陛下,老夫在此替她向陛下赔罪了。陛下好意,老夫心领了,然行医一途,小徒说得对,不可仅限于一地,行万里路,医万种病,这亦是老夫悬壶济世的心愿,还望陛下恩准。”
“陛下,这是老夫无意之中,研制的麻沸散,服之可镇疼,稍带毒性,是药三分毒,但比五石散强多了,不上瘾。服用者,会昏睡几天,药效自过,长服则药效大减,特赠给陛下,或可一用,老夫些微心意,请陛下笑纳。”
华佗这是想花钱消灾,以药换路了,麻沸散对镇痛有奇效,的确是奇药,跟世家贵族磕的五石散,不可同日而语。
刘云没接华佗递来的麻沸散,麻沸散是麻醉药,刘云心知肚明,而五石散则是毒药,久磕无力,刘云更不会让吕绮玲和夏侯兰服用虎狼之药。
刘云心里不服气,差点被华佗和张春华装到了,回过神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