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三策,可助陛下破了邺城,第一策:陛下只须将袁绍的首级扔进城内,到时城内人心惶惶,必定有大量军兵溃逃,仅存袁氏死忠,我军只需派大军压境,倾尽全力,不管城内守将是何人,谅他也挡不住陛下的天威,此计策好是好,邺城城墙颇高,怕折损过大。”
“第二策:陛下先将派了许攸、辛毗两位从事潜伏袁军,当作卧底,此时已到了最后决战,无须继续隐藏,陛下可让许攸和辛毗充当内应,趁夜打开城门,我军一涌而入,城内众贼将,哪怕袁氏三子齐在,有通天遁地之能,谁也跑不了。”
“第三策:陛下何不等等,派人在冀州各郡城探查一番,臣看邺城这形势,料想其他郡城必然有异,说不定邺城已然大乱,城内内讧一片,没能拧成一股麻绳,陛下稍候时日,当可不攻自破。”
戏志才观察细微,仅凭城墙上的将旗和动静,就将邺城之变猜得七七八八,只见戏志才的谋略挺高,袁绍不会任用罢了。
刘云大喜,又多捡了一个军师,不由笑了笑,朝戏志才点点头,指着邺城,说道:
“大善!戏军师之言,都是可取之道。不过,朕心急,还想吃热豆腐,派人四处探查,太慢了,朕决定以戏军师的一策、二策并行,令许攸、辛毗打开城门,再用袁绍的头颅坠其军心,乱其士气,随后率军攻城,朕倒要瞅瞅是何人在邺城内作怪?”
刘云是天子,是众谋士的老板,刘云已经开口拍板了,众军师哪敢有意见,况且戏志才说的计谋,的确是符合水准,无论是袁谭、还是袁熙、袁尚,压根解不开戏志才制造的困境,算是妥妥的阳谋了。
正当刘云打算派人通知许攸、辛毗的时候,两人却出现了,只见许攸、辛毗两人押着一名年轻的男子,跟在一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妇人身后,来到了城墙。
“城下的人听着,休想吓唬我,我刘夫人十岁出道,跟了陛下多年,尔等别以为仗着陛下外出未归,挟持了我儿子,就想逼本夫人就范?哼!没门!陛下说过,我儿袁尚聪敏有加,机智过人,将来可继大典,你们想绕过我儿,讨好袁谭、袁熙?呵,问过本夫人没有?信不信老娘将袁谭一刀砍了?”
刘夫人气得胸疼,袁绍前脚一走,后脚就跑来了两个女将,一个比一个凶猛,一个名唤吕绮玲,身穿红袍红铠,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说是为其父温候吕布吕奉先来求援的,刘夫人见吕绮玲行事不似女儿家,当场一口回绝。
可吕绮玲这女人轴呀,软的不行,她非要来硬的,领着一群女兵,不但劫走了刘夫人的亲生子袁尚,还不停地吹耳边风,说袁绍不在,邺城不该由刘夫人作主,大小事要嫡长子袁谭来决断,
刘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被吕绮玲绑了儿子,干脆也绑了别人的儿子袁谭当作人质,和吕绮玲斗到底。
吕绮玲卷走了袁尚,三天两头来攻城,幸好邺城的老底够厚,吕绮玲没能攻下来,消停了两天,谁知,又来了一个女将,名唤夏候兰,说从豫州而来,是曹操曹孟德的亲属,欲和袁氏结姻亲,互为联盟,不过夏候兰更离谱,手持长剑,居然说要亲自挑选夫君,打得过才认这门亲事。
刘夫人看夏候兰一个毛丫头,哪肯惯着夏候兰,将邺城里的袁熙扔出来,让夏候兰瞧得上带走,对不上眼,就杀了,断了攀附袁氏的心。结果,袁熙亦是个白眼狼,竟然告诉夏候兰说邺城是个空城,只须拿下邺城,莫说结亲,就是亲手宰了刘夫人,不过一刀的小事。
刘夫人这些天着实折磨,天天怒气上头,气得生理不调了,一心只求着袁绍赶紧回来,教训袁谭和袁熙这两个不肖子,刘夫人听到守兵来报,说又有人来攻城,刘夫人好无语,烦躁得内衣都穿反了,肚兜当作背心。
刘云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刘夫人最后一句,刘云很满意,立即吩咐张飞取了袁绍的首级,说道:
“刘夫人,是吧?你好有本事哦,这么会乍呼,那你倒是砍呀?实不相瞒,朕也刚砍了一个,好像是你家老头袁绍,袁氏那个不成器的庶子袁绍,来!你当着朕的面,砍了袁谭,袁氏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哦不,袁氏的人不是东西。”
“翼德,将袁绍的首级扔上城墙,让刘夫人亲眼看看,朕从不骗女人的。刘夫人要是敢杀袁谭,让袁绍和袁谭父子团聚,朕亦会帮刘夫人杀了袁尚、袁熙,好全了袁氏在地下的一家人。”
刘夫人惊魂未定,一双秀眼半睁,看见城外黑如煤炭的张飞甩上来一个头颅,深感恐怖的刘夫人好奇心驱使她的眼睛刚睁开一条细缝,粗粗一看,这不是夜夜笙歌,枕边同床的袁绍,又是何人?
多年服侍袁绍,哪怕袁绍化成灰,刘夫人也认得出来,一时之间,刘夫人死了丈夫,儿子又被绑架,顿时六神无主,呆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倒是被绑着的袁谭小有急智,比刘夫人反应快了一拍,凑近许攸和辛毗身边,悄声说道:
“许从事,辛从事,父王不幸身死,我袁谭作为嫡长子,理应顺位继续帝尊,你俩快为我松绑,我要带兵出城,为父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