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脉,高低连绵,且山上树木茂盛,一眼看去,犹如墨锭一般。
刘云带着典韦、许褚两人,身后跟着三百亲兵,来到了黑山军的营盘。
“山上的黑山军听着,天子亲临,快让你们头领张燕出来跪迎。”
许褚刚到山脚,一张大嗓门怼向黑山军的前哨,直接吓得山林里百鸟惊飞。
“尔等何人?若是官府派来的,就这点兵马,不用大当家出面,我等便能灭了你们。”
突然,树林里各处窜出大量的黑山军军兵,人人身穿黑色劲服,手中弯弓搭箭,背后绑着一把朴刀。
阴暗之中,走出来两人,一肥一瘦,两人脸上桀骜不驯,看着刘云等人,如看绵羊,充满了戏谑。
“住手!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动手,惊扰了陛下,圣女不会放过你们的。敢问两位兄弟如何称呼?在下廖化廖元俭,原是大贤良师麾下小方渠师,现跟在天子和圣女身边办事。”
廖化急了,眼前这两人一点也不脸熟,廖化在黄巾里混了七八年,是认识张燕的,廖化可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黑山军跟刘云干仗,吃亏的肯定是张燕,
“烦请两位兄弟通报张将军一声,就说受圣女张宁张娘娘之托,特来寻张将军一见,请张将军出山。”
提到张宁,那两人面色一紧,其中较肥的,仔细瞅了瞅廖化,恍然大悟,恭声道:
“原来是廖渠帅,你不当副将,改行投奔官军了?本将龚都,我旁边的是刘辟,你可别哄骗我,咱黄巾出身,都是苦命人。”
刘辟虽瘦,眼神犀利,接过龚都的话头,
“就是。张将军的妹妹,张圣女不是远在幽州?和你嘴里的狗屁天子陛下,有一毛钱关系?”
廖化好气,怒气直冲上头,廖化在刘云那儿,排不上名号,当着龚都和刘辟的面就不同了,论造反,廖化可是龚都和刘辟的祖师爷,双手插腰,骂道:
“哼!刘将军,龚将军,是真是假,尔等请张将军出来一见即知,切莫误事,还是说你们故意要坏圣女和张将军的好事?反了你们。”
龚都和刘辟被廖化一吓,不敢反驳了,场面气氛变成冰冷。
龚都拉了拉刘辟的袖子,悄声说道:
“老刘,你跑得快,你去叫张将军,我在这儿盯着他们,是打是放,等张将军来定夺。”
龚都和刘辟说是将军,其实是个放哨的,黑山军是张燕的私军,张燕一人说一不二。
“好!老龚,你稳住他们,最好先不要动手,他们人少,俺怕...怕你一人全抢了战功。你敢黑心,俺刘辟以后喝酒吃肉,不带你玩了。”
刘辟拔腿就往山上的大营跑,还不忘回头叮嘱龚都,一脸的认真,告诫龚都别吃独食。
刘云看着龚都和刘辟两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好笑,难怪黑山军只能占山为王,盘踞在泰山附近,落草为寇。
龚都和刘辟的武力如何,刘云不知,但这两哥们的行事,一看就不靠谱。
没多久,刘辟就跑回来了,喘着大气,顶着一条长脖子,急道:
“廖渠帅,张将军有请,请廖渠帅入营详聊。”
张燕这才对嘛。
甭管是敌是友,对方人少,先请到黑山军里面慢慢探究,真要是敌方,人数少,也翻不起大浪,当场镇压。
来的是援军,请进去,也不失礼数。
廖化不敢做主,转头看向刘云。
“哈哈,好!刘将军带路,朕要与张大舅子好好喝一杯。”
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刘云看上张燕的三十万黑山军了,想招揽张燕,除了张宁这张亲情牌,刘云还要拿出诚意和胆识。
刘云说完,大步一迈,仿佛回到自家后花园,脸上始终带笑,跟在刘辟的身后,徐徐前行。
典韦黑着脸,许褚一脸沉重,两大保镖互看了一眼,微微点头,默默地紧跟在刘云身后。
黑山军,大营,营帐内。
张燕坐在虎皮靠椅上,打量下面的四人,除了廖化有点印象,那时在冀州,张燕是张角义子,势力如日中天,而廖化只是一小方渠帅,八大亲传弟子的副将,张燕对廖化有小小的眼缘,已经是记忆惊人了。
张燕不说话,刘云身份尊贵,自然也不先开口,不卑不亢,打量着张燕。
“张将军,一别数年,在下廖化廖元俭,冀州一别后,追随圣女到了幽州。如今,圣女住在幽州涿郡太守府,一切安好,将军无须多忧。”
廖化眼看越来越冷场,心中一阵无语,这舅婿见面,该不会闹翻天了吧,廖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攀攀关系,来个开场白。
“元俭,辛苦了。本将听刘辟说,你带了官军来?不知是真是假?所为何来?”
张燕知道廖化上不了台面,眼前满身贵气的人,才是正主,张燕懒得跟廖化叙旧,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廖化,一双虎目直瞪着廖化。
张宁在幽州的事,别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