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未曾通敌,冤枉啊!”太史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许褚那个喜欢裸衣的肌肉男,太史慈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如果太史慈真的和许褚有一腿,就泰山郡这群草包,还不够许褚砍的,说太史慈身怀二心,实属可笑。
“孟卓,本相教导无方,孟卓身为八厨之一,是本相让孟卓食之无味,味同嚼蜡了,还请孟卓听本相一言...”
孔融内心很纠结,孔融与太史慈并不亲近,但太史慈是孔融帐下唯一一个能打的大将了,可称是独苗。
孔融在犹豫,要不要把独苗太史慈扼杀了,换取跟张邈的私交更上一层楼。
孔融嘴里说的八厨,是指张邈、度尚等八人,这八人结党营私,花钱如流水,经常上千万吊钱一砸,去捞人营救同党,就和名厨做菜一样,耗材一堆,只为小菜一碟。
八厨的张邈平时其实不爱和孔融耍,孔融除了嘴硬,没啥实力呀,他们八厨,算是外戚和宦官之争以外的风景线了,在士族自己的小圈子里又搞起了党锢之争。
孔融的话,没说完,就被灰头土脸赶来的传令兵打断。
“报!敌袭!敌袭!”
“禀张刺史,城下有人搦战,是之前的虎痴许褚,他又来了。”
传令兵心里嘀咕道:
“许褚来了,还是没穿上衣,这回还拿了一把大刀呢,威风凛凛,一瞅就带劲儿。”
“公台,贼将刚败了一场,士气低落,为何又来搦战?可有诈?依你之意,如何应对为好?”
张邈转头看向下首的军师陈宫,不耻下问,张邈话中有话,弦外之音是让军师陈宫搞定城外的许褚。
毕竟,张邈羞辱、大骂完太史慈,一回头就去求太史慈出战,这打脸打得忒快,啪声地疼。
陈宫是东郡人,以前当过县令,后来被逃出洛阳的曹操坑了,不得不辞官,来张邈这儿当个狗头军师。
陈宫对张邈的性子了如指掌,张邈好面子,实则没多少实力,是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陈宫心里门清,张邈并非明主,只是寄人篱下,陈宫总得混口饭吃,于是稍作沉吟,咧嘴一笑,说道:
“张刺史,子义虽有过,武艺尚可,许褚又是子义的手下败将,不如让子义继续出战,将功折罪。若再战不力,问罪也不迟。”
陈宫很欣赏太史慈,整个兖州一团乌烟瘴气,而太史慈是为数不多的一块璞玉了。
“孟卓,公台说得有理,给子义一个机会,悔过自新。”孔融脸上无光,赶紧替张邈答应下来,还回过头,谆谆教诲太史慈,
“子义,这次出战,你可得提着贼将的首级回来,不然,本将也保不住你。”
太史慈闷闷不乐,提着一对三尖两刃刀,再次出城了。
城外,来的仍是许褚,只是有青龙偃月刀在手,许褚犹如战神附体,双眼燃烧着浓浓的战意。
杀气弥漫!
太史慈拍了拍战马,杀向许褚,喊道:
“虎痴,还认得东莱太史慈么?这次,你纵是兵器折断,本将亦要追杀到底,休怪本将言之不预。”
骂人不揭短!
许褚一听太史慈出场就挑许褚的伤疤,瞬间暴怒,举刀就劈,骂道:
“太史小儿,些许上风,就沾沾自喜,哼!待会儿有你受的,本将不杀你,擒你回去,亲自向天子忏悔吧。”
铛!
太史慈的三尖两刃刀接住了许褚的大刀,只见一声咔嚓,传入太史慈的耳中,三尖两刃刀竟然会开裂了。
一刀而已!
青龙偃月刀,真是恐怖如斯。
太史慈一阵心慌,想撤,先暂避锋芒,不过,太史慈很快就熄了这念头,无功而返,回到泰山郡城内,也是一个死。
太史慈咬咬银牙,苦苦支撑,可惜这次,许褚没给太史慈机会,誓要扳回一城,刀刀暴力,招招毒辣,打得太史慈心里不停吐槽许褚,这虎痴怕疯了。
一个字:莽!
许褚的打法,极为粗鲁,看似招式朴实,其实每一招都力大无穷,以一力降十会,太史慈花里花哨的刀法,根本用不出来。
百招过后,轮到太史慈傻眼了。
三尖两刃刀承受了太多,咔的一声,双双折断,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太史慈瞬间懵了。
许褚大喜,念在太史慈上回留手,将青龙偃月刀一转,刀刃换刀背,往太史慈身上一扫,许褚还收回了八成力道,否则太史慈不死,也得残废。
“太史慈,下来吧你!”许褚的刀很快,扫落了太史慈,乘胜追击,下一秒大刀就悬挂在太史慈的脖子上,许褚笑道,
“哈哈,太史慈,你输了。跟本将回去面见天子,自赎其过,俺许褚可为你向陛下求情,减你犯上之罪。”
太史慈不怕死,但他还不能死,说好要报恩,还孔融一条苟命。
太史慈感受到大刀传来的冰凉和冷芒,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幅死